说着话,伸手将放在地上的洛阳铲拿了起来。
沈幽兰脱口惊叫:“啊,栉齿锯鳐!”
连着飞抓的软索长逾百米,但因为鸟肉沉重,何麻二人只将它抛了七十几米远,却也到了刚才那些人遇袭之处。
江采萍道:“没甚么奇特的,这就是它把人锯杀后,有的直接全数吞噬,有的断体则被它持续挥动的吻锯偶然中挑出了水面。之前鲸头鹳叼着那人落水之时,栉齿锯鳐便是锯杀了那人以后,紧接着又挥动吻锯刺向鲸头鹳,不料随势将那人的断体挑出水面的同时,吻锯却被鲸头鹳死死叼住,并终究送了性命。”
麻羽说声“得令”,便和何非流一起抱起那块钩藏飞抓的鸟肉,前后退几步,然后再疾冲而前,四臂同时一振,就将鸟肉远远地抛进了湖中。
何非流点头道:“还真的是如许。嗯,闲话就未几说了,你快和我一起投掷鱼饵来钓大鱼吧。这块鸟肉重有五六十斤,我本身虽能抛动,但必定抛不太远。”
麻羽惨淡色变,喃喃隧道:“栉齿锯鳐,栉齿锯鳐,竟然另有一条栉齿锯鳐!先前那条栉齿锯鳐是和鲸头鹳斗得两败俱伤,才被我们幸运打死的,这回那里另有如许的机遇?这回不管如何,我们也对于不了这个要命的死神了!这回我们可当真是上天无路,上天无门,万偶然理了!”
过了半晌,他一转头间,却见那些饱餐鱼肉的人,已经纷繁跳入湖中,向对岸游去了。很明显,栉齿锯鳐已死,湖诽谤害消弭,他们也都饱餐鱼肉有了力量,以是谁也不想再多待半晌,当即便要涉湖而过,分开这里。
何非流点了点头,却又问道:“那另有一个题目:为甚么鲸头鹳刚一坠落湖中,栉齿锯鳐立即就策动了进犯?莫非真的是无巧不巧,它当时刚好就在鲸头鹳坠落之处的水下?”
麻羽道:“如何,莫非你想就拿着这把小小的洛阳铲,下水去斗栉齿锯鳐吗?”
四人大吃一惊,仓猝一齐转头向湖中看去,只见已经游离小岛七八十米远的那些人,正纷繁惊呼骇叫着向回游来,这时接连又响起五声凄厉的惨叫,四人瞬即淹没水中,另有一人齐腰而断的上半身则血淋淋的窜了起来,随后又坠落下去,砸起一大朵带血水花,好似映日荷花,别样鲜红!
江采萍先已吃饱,这时瞥了湖面一眼,皱眉说道:“这个鬼域血泊当真是危急四伏,凶恶莫测!不过栉齿锯鳐既是大型鱼类,食量惊人,并且也是这里食品链的最高端,有它存在,就不会有别的较大生物,只会有一些小鱼、小虾和扇贝之属;湖里有一条栉齿锯鳐,食品来源便已非常稀缺,何况共有两条栉齿锯鳐?以是,应当不会再有更多的栉齿锯鳐了。只是就另有这一条栉齿锯鳐,我们又如何对于得了呢?栉齿锯鳐的残暴猛恶,大师又不是不晓得,几近就是死神的化身,不成克服!”
何非流笑道:“你那脑袋是朽木只可烧也,怎能想到如此高超的体例?快把这飞抓的软索系到大树之上,不然栉齿锯鳐中计,我们这些人必定拽不住它,反而能够被它拖进湖里。”
但见那些人固然又狼狈万状地逃回到了小岛上,却已有六人惨遭锯杀,何非流也是面色更变,深思半晌,然后沉声说道:“如果湖中只是另有一条栉齿锯鳐,倒并不如何可骇,我们完整能够对于;怕只怕湖中另有更多的栉齿锯鳐,那我们可真就是万偶然理了!嗯,不管它了,现在鱼肉已经烤熟,麻子,我们先吃肉吧,吃饱了再说。”
有了灭杀栉齿锯鳐之法,麻羽心中欢畅,也不计算何非流的嘲笑,依言将软索紧紧系在一棵粗可合抱的松树之上,然后说道:“小河道,幸亏你有先见之明,感觉阿谁采参客的飞抓或许还能用得着,一向带在身上没有丢弃;也幸亏你我都有孔融让梨的美德,没有和别人抢食鱼肉,不然刚才也吃饱了和那些人同时进入湖中,说不定也就死在湖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