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沈幽兰处置考古事情,常常出入坟场坟场和死尸打仗,胆量并不算小,但瞥见这个可怖的白衣血尸在承平间里活生生地诈了尸,也不由吓得魂不附体,嘤咛一声,一下子抱住了何非流,将头藏在他背后,不敢再看。
哪知他们奔进承平间再一看,那白衣血尸却不见了,承平间里暮气沉沉,安温馨静的,若不是瞧那具女尸仍然赤裸着下半身,就仿佛甚么也没有产生过。
沈幽兰听了他的话,从惶恐中回过神来,不由扑哧一笑,说道:“不错,如许是不太好,特别被你看到,就更加……更加不好了。”说完,就快步奔到那女尸身边,伸手来提她已被白衣血尸褪到了膝盖下的内裤。
沈幽兰也看清了那白衣血尸的企图,女孩子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这等淫恶之事,她也是血脉偾张,顾不得惊骇了,紧随何非流以后奔进承平间,来和他一起禁止白衣血尸施暴。
何非流大吃一惊,没想到尸身也会利用兵器,仓猝一个“斜插柳”向旁疾让开去,躲过这致命一击。哪知他固然躲开了,那白衣血尸却扑到了沈幽兰面前,尖刀一挺,便刺向她咽喉。
沈幽兰恍然大悟,当即叫道:“啊,有人躲在床下,隔着床单向上推举尸身砸人!”错步躲过倒砸下来的尸身,向床下一指。
何非流也吓得不轻,头发根几近竖了起来,这时却见那白衣血尸脚步快速,一晃之间,便来到了离它约有十几步远的一张尸床跟前,俯身脱手,哧啦一声,便扯开了床上一具女尸的裙子。
再看那白衣血尸扯开女尸裙子以后,又一伸手,便把女尸穿戴的三角内裤褪了下来,立时之间,女尸的下半身便全数裸坦出来,纤毫毕现。
何非流仓猝向旁一侧身,闪过白衣血尸的扑击,随即右臂一振,一拳狠狠打在它脖颈之上,打得它闷哼一声,一下跌翻在地。
何非流被沈幽兰说得脸上一红,正要转头避开不看,忽听沈幽兰啊的一声惊叫。本来沈幽兰刚抓住那女尸的内裤,还没等向上提,她身边尸床上的一具尸身俄然直挺挺地站了起来,随即张牙舞爪,向她疾扑而下!
何非流又惊又怒,血脉偾张,脱口叫道:“啊,这恶鬼要奸尸!”是可忍孰不成忍?他生就一副热血肝胆,怎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白衣血尸行此伤天害理之事,当即一脚踢开门房的房门,飞步奔进承平间,来禁止那白衣血尸。
何非流早已瞥见,本身扑翻在地的死尸和沈幽兰击落躲开的两具尸身一样,倒地以后,便一动也不动了,明显并非诈尸捣蛋,这时听沈幽兰一叫,当即也晓得是如何回事了,当即抢步上前,飞起一脚,将沈幽兰手指的那张尸床踢得向上张立起来。
沈幽兰毫无防备,见明晃晃的尖刀顷刻间便到了咽喉,吓得呆了,竟忘了躲闪。
目睹沈幽兰就要血溅当场,何非流惊魂出窍,情急之下,蓦地向下一蹲身,闪电般一个扫堂腿将沈幽兰扫倒在地,使她躲过这断喉一刀,随即将她称身抱住,一个当场十八滚,滚到了尸床之下。
尸身坐起,这可当真是能活活吓死人的事!沈幽兰这才晓得张大胆为甚么昏畴昔了,怪不得他反复了一句“坐了起来”!想想他正在报告遭受死人重生的经历,面前却有一具尸身像共同他报告似的,真的在尸床上坐了起来,他就是胆量再大,也要吓得胆汁四溅,魂飞魄散了。
这些当然是承平间里的普通征象,让沈幽兰目瞪口呆的,倒是一件万分非常之事:就在承平间内的二百多具尸身中,此时竟有一具尸身在尸床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