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只怪,那一年,你不该呈现在阿谁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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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还是个孩子。
我说:“秦无措!你竟敢发兵犯皇城,此乃九族并诛之罪!你若能知错,马上退兵,陛下定恕你全尸而死,所涉世人一概免罪!”
我说:“传信秦无措,其子有恙,身不能行,念念不忘父子之情,离世之前欲见其一面。”
这是我们分袂以后的第一次相逢,也是最后一次。
秉朴直、不畏强、敢作为、持正道、安然对六合者,为戗师也。求信直之心,已决然。于错误前,无父子、无君臣、更无兄弟之谊!
我以质子的身份入了丞天城。自那今后,那座城便成了我的囚笼,虽说有皇兄相伴,终因身份差别而不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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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秦无措乃是恶中之首,秦直是恶首之子,当正法刑。”
两个从未见过面的人,相互争斗了平生,这是声望与权势的对垒、是天道与公道的对决,算起来,没有对错。
兄弟,你这是将我往死路上逼啊!
那一年,我已长大成人。
父亲,当我站在城头之上,你我相望的那一刻,你笑了,我也笑了。
当时,我方了然,秦直竟然早就晓得我的身份!
要更多的国土便要更多的军队、更多的赋税,如此,百姓更加苦不堪言。
如父道:“不语之戗师,便非戗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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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我们此生本就不该相遇。
如父道:“当为谗言,谏谗言者,当入幻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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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过,犯都城!我一人足矣!
究竟上,与计齐截般无二,我博得了太子的信赖,并对其坦陈了我的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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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秦无措,你为何敢以三千兵卒犯都城?”
进言?面对如此笨拙高傲的帝王,我只能进,却不想言!
儿臣定然不负父皇所望,做一个真正的天下之皇,定要打下一个大大的国土!
如父应是退去。
我觉得,不管当初你父如何设想于我,都已成旧事。此封号,与朝臣、与兄弟交谊,总算有了交代。毕竟你我订交一场,微末之恩,不能相忘!
我迷惑:“如父是想――”
我心无惧,却何如民气不古。满朝文武,竟容不下一个诤臣!
秦无措道:“三千兵卒只是装点下门面,犯都城?我一人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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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直儿来了!
或许错的,只是让我们两个少年相遇。
当我将与秦无错之子秦直结为兄弟之事禀告父皇以后,我便被父皇软禁了。
当时,我才想起,我另有个官方兄弟。
“他们说――他们――”
我问:“何故封戗师?”
直儿此生不能再相伴您摆布,愿您老照顾好身材,虽是年老之躯,倒是天下万民气中之柱石。您,虽非贤人,但在儿的心中,您已超出贤人。
我说:“父亲,儿臣定然不负父皇所望!”
直封为言直。
父皇曾言,定天下,可直取、可智取,我以质子谋天下,看似愚鲁,倒是大智!
我是秦直,那一年,我十五岁。
信中说,其父已年老,固然,其名为无错,毕竟是错了平生。想以秦直相托,留意于保一方百姓安然。
父亲气极道:“大逆不道!咳咳――”
听到那句话,我的脑筋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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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何意?”
上古源丞朝,天下大乱,民不聊生。
如父道:“曲中求直。”
父亲说过,定天下,可直取、可智取,我以我儿为质子,谋天下承平,看似愚鲁,倒是大智!
我问:“言之未纳,又当如何?”
父亲说:“直儿,本日已然成年。好男儿,就当顶天登时!你要担当起安天下的大任,不责备国称皇,但争无冕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