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够?!”掌门连连摆手,“您是师叔。”
比如现在的李慕卿。
苏殷话固然是问的李慕卿,但是却瞟了掌门一眼,此中的意义,不言而喻。
“没有,我没有做过,就是何清漪做的。”
林若瑶的身子一惊:“是师叔祖……不是……是何清漪做的,和我无关。”
掌门坐直身子,轻咳了两声:“那都是写给上面弟子看得,以显现我们玄清门公道忘我,师叔天然不在其列。师叔是老祖独一的弟子,能罚师叔的也只要老祖本人。我虽为掌门,倒是没权力措置师叔的。”
苏殷此话一出,林若瑶顿时吓得跌坐在了地上。
苏殷点头:“免得有人不承认。用乾坤镜看过此事以后,所言不诚笃的,另有歪曲谗谄别人的,都一并措置了吧。”
苏殷昂首看向端坐上首的掌门,扣问:“掌门觉得如何?”
“哦?只是何清漪?没有你们两个的事情吗?”苏殷悠悠然起家,不对劲的摇了点头,“扯谎可不是好孩子。”
“哦,既然没权力措置我。”苏殷淡淡的瞟了下方的李慕卿一眼,“那就措置她们三个吧!”
……
为甚么他之前会感觉这师叔是个好说话的,还想着为制止费事,干脆让她认下罪名?
“恐怕不是健忘,是师叔祖虚张阵容吧?既然乾坤镜能照出方才产生的事情,那师叔祖就尝尝好了,如果镜中真显现统统都是弟子做得,弟子无话可说。但若师叔祖拿个假镜子来恐吓人,弟子是不会认的。”
“到底是谁?林若瑶,方才你也听到了。遵循玄清门门规,歪曲长辈者,当杖责八十,严峻可逐出师门。犯了弊端能够改,如果犯了弊端还拒不承认,乃至将错误推到师叔祖的身上,那就不是小罪了。”
苏殷实在已经有点怒了,平白被泼了一头脏水不成,现在竟然另有人让她认了这脏水泼得对,泼得好?哪有这个事理?
“弟子知错,真知错了,弟子情愿受罚,请师叔祖谅解,不要把我逐出师门,藏书阁中的书卷,是我们三人破坏的,与师叔祖无关,我们不该为了逃脱罪恶……”
“哦,我健忘了。”
不待掌门说话,李慕卿又在一旁叫唤道:“我不平。师叔祖枉为长辈,却仗势欺人,本身犯得错,推到弟子们身上还不敷,现在却还要治弟子不敬师长的罪名,弟子不平。”
“是何清漪做的。”林若瑶仓猝道。
他固然活得比苏殷久,修为也比苏殷高,但论起辈分,还是低苏殷一辈,若真罚了苏殷,岂不是成了以下犯上?
莫非是因为师叔的长相?
“以是,你是让我替她们挨鞭子?然后关半年禁闭?”
“师叔又如何?我可记得玄清门中的门规上有一条写着,不管谁犯了错,都是一视同仁,不分甚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