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秋过后,气候日渐寒凉。
笛声清越,时儿调子高亢直冲九霄,时而委宛低徊如轻涛拍岸,音色起伏,让人好像瞥见一向鸿雁在蓝天碧海间自在遨游,翩然起舞。
这火狐大氅又被梅妃看到,就向明皇要了去。
明皇一时欢畅,赞美道:“太真真是才艺高绝,凡人难以对抗。这支碧玉笛也只要太真能吹奏得如此精美了,放到别人手里未免有些华侈,不如就送给你吧!”
玉环素爱乐律,一用即知此笛是件好东西,也不推让,就收下了。
梅妃更是感到了深深地危急感。明天之前她们还只是模糊猜想,现在全都明白了,这个杨太真妥妥地就是她们的情敌啊!
银狐、火狐保暖最好,皮色亮光柔滑,殊为可贵,不是年年都能有的,何况是这么完整的整张皮子。
梅妃闻言,心中如坠冰窖,比这漫天冰雪还要酷寒。
“太真观主如果不体味舞艺,直说就是,何必在这里信口开河,贻笑风雅?”
明皇忍不住拍掌喝采。每次看梅妃作惊鸿舞,都忍不住感慨舞姿之精美。拿起手边的玉快意,递给梅妃道:“爱妃辛苦了,赏!”
梅妃一贯以贤妃自居,她不会心图摆布皇上,但她能够借些事情敲打敲打杨太真。如果能让她知难而退,就再好不过了。
番邦进上了一些上好的皮子,明皇把此中的一条银狐皮、一条火狐皮做了大氅给太真观送了来。
“太真观主如何在此?”梅妃直问道,心中非常愤怒。真是岂有此理!刚才我们对着陛下施礼,岂不是连她也一同拜了?
一曲舞毕,四座皆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