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内心那股燥意散去,他才谨慎翼翼地问:“阿姐,你当真不怪我吗?”
看来她当初的教诲还是有效的,阿清做下的那些事非他本意,他很清楚甚么是对甚么是错。
裴子清哪还顾得上耳朵被捏的事情,一听这话,心中顿时慌了。
好一会儿以后,他才清算好了说辞,“我不敢跟阿姐相认,因为我怕阿姐晓得我身份后不会谅解我。
可他还没说出口,便听到阿姐道:“你是我一手养大的孩子,别人如何与你相提并论?既然杀都杀了,我又怎会为了一群死人与你置气?
阿清有一颗朴重的心,却没有一条朴重的命。
裴子清将头深深地埋进了女人怀里,没有让她看到本身眼角划过的一滴泪水。
一男一女,一坐一跪。
南鸢不厌其烦地为他撸毛,神采平平,“怪你做甚么?”
浅眠的噬血魔君唰一下展开眼,眼里蚀骨嗜血的杀意一闪而过,但是在乎识到甚么以后,那冰寒的眸子一下就变成了懵逼。
南鸢不解地问:“阿清,你为何感觉我会因为一群外人见怪于你?”
提及来,阿清之前总嫌弃本身长得欠都雅,现在他占着这副都雅的皮郛,受人追捧两百年,也算赚到了。
南鸢一双美目安静而冷酷,沉默半晌后,道:“我会陪着阿清,直到他的躯体、灵魂和认识都消逝在这人间。”
如果阿姐永久都不分开他,永久都这么心疼他,他会把那些不该有的动机十足都藏起来,乖乖当阿姐的弟弟。
“阿姐会一向陪着阿清吗?”裴子清又问。
豪华的仿佛盛满了星辉的鸢清宫里。
南鸢拍拍他的大脑袋,感觉那暴露的一只耳朵晶莹剔透怪标致的,忍不住伸出罪过的爪爪捏了捏。
他美如白玉的面皮一个爆红,仓猝收回了目光。
裴子清忍不住伸脱手,抱住了女人的腰肢,红着眼,哑声道:“阿清何其有幸,这辈子能碰到阿姐。”
阿姐竟承诺了!
他畴昔做了那么多错事,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阿姐竟说,畴昔的事情都畴昔了?
阿姐的腰好细,身上好香……
“阿姐,留下来陪阿清吧,我这两百年来日日夜夜都在思念你。”裴子清说着,胳膊将女人的腰圈得更紧了。
竟然很好捏,软软的。
如果让阿姐晓得他哭了,那就太丢人了。
不管他变得如何糟糕,阿姐竟都不怪他,阿姐对他实在太好了!
“我大抵这辈子都不敢跟阿姐相认了,但我又很想照顾阿姐,恰逢阿姐提到了魔后一事,我这么一想,感觉阿姐当我魔后仿佛极好,如许阿清就能跟阿姐在糊口一辈子了……”
刚才阿姐说甚么?
阿姐为了他,竟放弃了本身的原则?
裴子清一个冲动,猛地昂首看她,成果一不谨慎视野没对好,落在了不该落的处所。
南鸢闻言,非常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