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生秋摸了摸下巴。
固然身处一片狼籍当中,满屋的麝香味儿熏得她直皱鼻,但她太累了,连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动。
但不管王爷如何措置王妃,都不是他一个大夫该管的。
定北王本来在北边的虞城驻守,这几年战事少了,便被皇上召回京都。
南鸢是被饿醒的,醒来之时,天微亮,一时竟分不清是拂晓还是傍晚。
败那狗王爷所赐,她睡了一觉,浑身愈发酸痛了。
婆子隐晦地扫她一眼,回声退下。
两个婆子开端清理现场。
瞧这满背狼籍,足见昨夜战况之狠恶。
第154章 啧啧,这也太狠了
同时,那充满抓痕的赤色后背也透露无遗。
不是他吹,定北王这一身皮肉粗糙丰富得紧,怕是那野猪皮都不及,浅显人底子不成能在这糙皮上留下如此丰功伟绩。
一人面不改色地将那浑浊一片的床褥连同地上的几片破布烂衣卷吧卷吧抱走,行动利落地换上了一套新床褥,换洗的新衣服也叠好放在了床头。
褚生秋倒吸一口冷气。
那为何她一来狗王爷就犯了疯病?还切身上阵热诚她?
但定北王现在手握兵权,当今太子和皇后生性多疑,不往定北王府放几个暗桩压根不放心。
皇上本就不待见这儿子,由他去了。
南鸢:……
一人开窗通风,换香炉,焚香,全程亦是面不改色。
狗王爷一走,浑身泄力的南鸢完整瘫软下来,腿不是腿,腰不是腰,浑身是汗,身材完整浸在了一滩水里。
话都说这份上了,也不见那人出口怒斥,褚生秋非常不测。
“王爷这背有些惨不忍睹,等伤痕退了我再给王爷背部施针,不过,此番劳作王爷体力耗损过量,我在王爷腰间施几针,保准几个时候以后,王爷又变得生龙活虎。”
“嘿,我说你咋回事,我给你施针,你还不乐意了?”褚生秋直翻白眼,要不是他被无良师父丢过来还债,此时现在的他还在游山玩水,何至于每天对着这么张冰块死人脸。
“叫她们一刻钟以后再出去。”南鸢淡淡道。
褚生秋眸子子一转,笑呵呵地对两人中的夜六道:“你家主子睡着了,我出来得急,忘了给他盖被子,你去盖上,免得他染上风寒。”
侧耳一听,床上此人竟就这么趴着睡着了,还打起了低低的鼾声。
定北王衣袍一脱,亵衣一撩,暴露了覆着紧实皮肉的精干上身。
头一歪,眼一闭,就这么睡死了畴昔。
定北王十一岁的时候,自请参军。
她有些不测,那狗王爷竟然给她留了人。
南鸢应了一声。
当初有一个暗桩被发明是府中白叟,定北王复苏时饶了此人一命,但犯疯病以后,还是将对方成果了,当着统统人的面,一刀切了脖子,血腥非常。
如许一小我,岂由对方宰割?
好叭,他底子没看到王爷那充满女人抓痕的血淋淋的不堪入目标后背。
“王妃陪嫁的两个丫环已经在内里候着了,王妃如果需求人服侍沐浴,可唤她们出去。”此中一个婆子道。
因受尽宫人磋磨,定北王年幼时便养成了阴霾凉薄的性子。
几近无一块无缺的皮肉,全遭了毒手!
可即便如此,因受定北王看重,定北王很多时候并不避着他,以是他晓得很多事情。
按理说这定北王乃废后之子,嫡子变庶子,不受皇上待见,又传出身上有疾,已然没了夺储资格。
两个膀大腰粗的婆子抬了浴桶出去,兑了温热的沐浴水,浴桶边搭好浴巾。
“夜六,你甚么都没看到。”夜三一脸淡定地打断他。
从早晨苦战到天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不知这两人到底是谁占了谁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