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出了城,林榛听郑舒南的话,让陆洗下了马车,随即低垂马鞭,令马匹极速朝前奔驰起来。
郑舒南规复安静,他盯着火急焦心想要救他出来的林榛,心头俄然缓慢闪过一个设法。
林榛深深蹙眉,摸不清施予卿究竟在想甚么,苍冥军乃施予卿安身立命的根底,将苍冥军交出来,无异于自断施予卿后路。
“那好,”郑舒南视野转向殿门处,“守在门口的是你贴身寺人,他身上有钥匙,你取来便能救我出来了。”
跑了约十几分钟,林榛俄然猛地勒紧缰绳,马儿收回一声嘶鸣,垂垂停了下来。
郑舒南睡的极不平稳,总感觉有道冰冷的视野死死盯着他,阴鸷而狠戾。他浑身如坠冰窟,仿佛稍有转动,暗处那凶暴的毒蛇就会猛扑上来,缠住他,勒紧他的脖子,使他堵塞踹不过气。
林榛冷哼道:“看来朕多虑了,你在这住得很舒畅。”
林榛坐在囚笼前,金丝楠木的御用木椅雕龙刻凤,垫着柔嫩的垫子,他沉吟道:“颐国局势已去,东有观沧,南有星汉,即使朕不领兵攻打,颐国亦会败于蛮人之手。”
手刀在距林榛脖颈一厘米的处所,被林榛猛地抬手抓紧,林榛翻身而起,不顾郑舒南的挣扎,将他双手敏捷反扭到背后,不知从哪抽出根绳索,伎俩利索的一圈又一圈绑在郑舒南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