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匀使了个眼色让他别磨蹭快滚。
「真巧。」楚匀口气平高山说,「朕才下旨清查,他们就被砸伤了。」
他按着茶杯,垂下头不知在想些甚么。
楚旬见状见机地辞职。
楚匀:「朕开初也感觉奇特,不过这几日相处下来,又感觉她不像是装的。更何况几日前她被人下了蛊,差点送命,如果真另有昔日的心机,也不止于此。方才你也瞧见了,她现在真是甚么都敢说、甚么都敢做。」
就在楚匀的思路如同一团乱麻时,阿谁搅乱他思路的始作俑者却又改了口:「当然,这统统都是我的测度罢了,我但是不信鬼神之说的。只是防患于已然,皇兄令媛之躯,可得好好掌控。」说完眸子一转,「咦,方公公如何不在皇兄身边服侍?我传闻方公公是有些工夫的,有他在旁,也能放心些。」
「回陛下,御前宫人已一一查过,身上带伤的共十九人。」
他和方全一个进殿、一个出殿,方全在他面前一停,躬身行了礼。楚旬笑呵呵地摆摆手,表示他不必多礼,而后抬手熟络地往他的肩上拍了几下,那神采仿佛是要把楚匀的安危拜托给他似的,但方全没听到之前他们的对话,因此有些不明就里。拍完过后,楚旬还转头对着楚匀眨了眨眼。
兄弟俩谁都没有说话。
方全跪在殿下,垂首道:「主子已请了太医去诊看,他们身上的划伤是长钉而至、还是刀刃而至,一查便知。」他的口气里,有着一丝决计为之的严峻感。但实在他的内心,倒是安静如水的,固然已决计认罪,但为了护住想要庇护的人,他必须把戏做足,必须去假装成一个在病笃挣扎的小丑。
楚匀:「你感觉不太可托?」
勤政殿、西偏殿内。
在无人时,他还是风俗称呼他为三哥。
楚旬点了点头:「三哥,这个晏氏还真是有本领。」
楚匀可有可无地问:「朕猜黑衣人,就在这二者之间吧。」
但楚旬本日的话,却不测点醒了他。
楚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沉了半晌后,又提到另一件事。
凡是近身者……非死即伤……
而从楚匀的口气中能够判定,他已经起疑。
楚匀神采愈发阴沉,盯了眼欲言又止的楚旬:「说。」
楚旬打量着楚匀的神采,看似不太情愿说、但又不得不说:「三哥,别怪我多嘴,你能够想想,自打晏氏脾气大变以来,你的性子是不是也跟着变了?据我所知,你曾经但是从没和嫔妃在勤政殿里……」
楚旬怪笑几声,又问道:「真是中邪了?是不是又耍甚么把戏呢?」
「在御前当差,身上带些擦伤划伤也叫带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