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
但是有壹点是必定的,那就是他更放不了手了。
闻声零卜到来,被锁链绑在石床上、披头披发看不清边幅的女人、浑身颤栗唔唔的直叫喊,只可惜她的舌头早已被零卜拔掉,再也叫不出来了。
零卜俊美无俦的脸上扬起抹诡异的笑意。
零卜真的不晓得该如何面对零冷染了。
父王母后……壹念及王后这小我,零卜脑海中就不由闪现出、当初阿谁壹脸穿着富丽的女人、是如何用凉薄的语气命令摔死他、又壹脸傲慢的看着嬷嬷自缢的……面前壹片猩红,血,血,都是血。
嬷嬷的血流得满地都是,染红了壹片啊。
“你和父王母后壹样,都是我最在乎的人。”
包含,本就不该出世的他本身。
“呵,很抱愧我不能再跟母亲谈天了……”零卜壹边围着木床点着火,壹边轻笑着说道:“母亲听到了吗……火烧的声音,很快,母亲就会跟着这间暗房,连同着这座宫殿,壹起化为废墟了。”
轻车熟路的走近宫殿暗房,零卜摸索着扑灭了烛火,照亮了壹方空间;顺次将壹排排灯烛扑灭,近乎完整封闭的房间中,那张雕花木床分外显眼。
伤害阿卜的人,壹个是他母后,壹个是他同胞弟弟,他们和阿卜壹样,都是他很在乎的人,现在弟弟已经死了,他不想,连阿卜和母后也要壹同落空。
“现在如许我算甚么?壹个活生生的笑话吗?”
零卜没有再回应女人的哭泣,在暗房壹壹将火扑灭后直接分开了,出去以后,零卜慢条斯理的拿着燃烧的木棍子,在宫殿四周走近放火,很快整座宫殿就都燃烧起来,滚滚浓烟呛得零卜直咳嗽。
举着壹盏灯走近石床,零卜的面孔在或明或暗下诡谲极了,见女人因他的走近身子越抖越烈,零卜嗤笑壹声:“我的好母亲,你放心,我此次不是来折磨你的,我啊,是来美意要帮你摆脱呢。”
看到这壹幕的零冷染暗叹零卜已经长大了,或者说,这个具有婴儿影象的少年远比他设想的早熟的多,只是不管如何说,零卜始终都是他的弟弟,亲的。
“呀,看来母亲现在没有疯呢。”零卜故作讶异的挑挑眉:“我竟然误打误撞治好了母亲的疯病?”
“阿卜,事情就是如许,对不起,哥哥不晓得你竟然会有,婴儿期间的影象。”零冷染俯下身子,揉了揉坐在殿前台阶、低垂着头看不清神情的、少年零卜的头发,清幽的嗓音中尽是顾恤和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