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里大事是高老头说了算,其他全听高老太陈素芳的,高红红深知她妈的本事,心道说不过说不过,麻溜的闭了嘴。
高奎归家以后先把自行车推回堂屋锁好,从拴在横杠上的布口袋里取出一包瓜子两包糖,把东西交到他妈陈素芳手里,看陈素芳拿回屋去锁上了,才提及他方才赶上郁家二妹的事。
郁春能不能接着念不好说,郁夏机遇很大,公社高中的教员都说她天生就是读书的料,如果连她都考不上,其别人就更没戏了。
她运气好,这时候点上郁夏同高猛还没任何牵涉,她刚好能横插一脚。
那头陈素芳坐回原处去纳鞋底,边忙活边叨念着。
郁春听了这话就想起来,上辈子她这个mm考得也是很好的。郁夏生来就得天独厚,家里数她最都雅,数她最聪明,数她最好命……她八十年代就过上了阔太糊口,让高猛捧在掌内心疼了一辈子,没吃过丁点苦头。
被高家人惦记的郁夏将衣裳整整齐齐晾好,回身往鸡圈里加了半碗糠,又给换了水,看老母鸡欢欢乐喜吃起来才到鸡窝那头去摸蛋。明天家里的母鸡仍然很尽力,郁夏一点就点出六个来,她往围兜里揣了俩,一手两个筹办将鸡蛋拿回屋,还没出圈就瞥见几步开外的郁春。
算上郁家阿爷补助那一百,郁夏多写几篇稿子,家里再给她拼一拼集一凑,头年的用度起码齐了,她进城去读着书,前面几年的开消家里渐渐想辙。
上辈子郁春活得窝囊,不过至始至终郁夏都没任何对不起她。郁春也想过这么做是不是过分了,她又感觉上辈子是上辈子,不能和这辈子混为一谈,高猛和郁夏还没处工具呢,她这不叫第三者插手。
高家是大队上的敷裕人家,别家还是泥瓦房他家就住上了火砖房,他家的高猛就是女八号阿谁混浑出身的丈夫,到八十年代末他身家数百万,队上数他最本事。
她说甚么郁夏都点头,又聊了几句郁爸郁妈接踵回屋,郁春帮着将稀饭舀出去,郁夏切了个腌萝卜,稀饭咸菜上桌,郁妈到隔壁院子将玩疯的郁小弟拎回家,一家五口就开饭了。
陈素芳瞪闺女一眼:“谁不想进城?城是那么好进的?郁夏才十七还能拖几年,郁春都二十二了,还遴选甚么?要我说她配咱猛子就挺好,猛子见天混闹那是没开窍,等结了婚总该知事,咱家这前提在大队上都是数一数二的,委曲不了她。”
还不止是一家几口要用饭,等闺女都考上大学,盘费以及学杂留宿费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消。
“猛哥你也该娶媳妇了,咋没托人去说说?”
同东头的高家比起来,郁家这日子只能说勉强能对于。起初郁春在缫丝厂上班的时候家里轻巧一些,她辞了工,闲在家中,进项短了又多张嘴用饭,郁爸肩上的担子就重了些。
那敢情好,郁夏还就怕改不了脚本,哪怕千年后各种看法已经相称开放,她仍然担当了花国人的传统,对峙以为处工具要缘分红婚要慎重。她和高猛明显缘分不敷,起码看片的时候就没来电,在这个前提下有人抢不是刚好?
明智上说这事没谱,他还是做着白日梦,高猛暗搓搓对带领人发过誓,要真能抱得美人归,今后笃定长进,他要好好赢利,赚大钱给郁夏花用,不叫她吃丁点苦。
……
陈素芳白他一眼:“是都雅,就是太都雅点,队上这些男青年盯着她的还少了?娶返来只怕守不住……倒是郁家大妹还成,嘴甜屁股大,我看她准能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