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宁玉儿还仰着头,凶暴的瞪着宁卿卿,仿佛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垂垂的,她被鞭子打的浑身疼痛有力,认清了实际。
宁卿卿摇摇手指,回绝道:“不可不可,好歹玉儿是个女人家。如此残暴待她,太欺负人了。”
在宁玉儿痛苦的眼神下,她走了几步后,冷酷的转头:“你在宁家是世人珍惜,难不成我就是条任人轻贱的命?自食恶果,该。”
也是,若不是个聪明人,如何能从个小官女成了后宫一人之下的贵妃娘娘。
处理了宁玉儿,宁卿卿转脚往翊坤宫走去。
皇后斜眼看天子,此人不能没事儿少添点乱?
宁卿卿吐吐舌,靠在皇后怀里撒娇卖痴:“母后,你别吓我,我不信。”
这个贵妃,也是虎伥。二十板子,妄图将她的罪孽都洗刷洁净。
只是,这么仓促一瞥,他们的心神立马被勾引去了。红唇雪肤,眉宇高傲,偶尔从眸中闪出的锐气,和天子有七分类似。这般才是皇家公主的威仪啊!
真品假货,摆在一起,明眼人都能辩白出来。
宁玉儿不信赖的看着她,抿起的嘴角非常倔强。
如此模样,难以入眼。
宁玉儿的小行动,全被人看在眼里。
守在内里的侍卫,偷偷打量着这位嫡公主。方才殿内的动静,他们都听在了耳朵里。
天子过来时,站在门口将这些话听的清清楚楚。
即便她不是公主,在江南宁家她也是令媛蜜斯,金尊玉贵,她何需求来宫里走这一遭。
她要逃出宫去。
“此言当真?”宁玉儿问。
立长生牌就立吧,大不了她让娘家以卿卿的名义,给哀鸿多施些粥。
“你真是无趣。”宁卿卿看着宁玉儿,一字一顿道。
现在望着宁玉儿神经质的模样,她兴趣缺缺。
宁卿卿将手中长鞭扔到青衣手里:“这鞭子是父皇给我玩儿的,今儿我便交给你了。我们俩儿受的气,你固然在她身上出。不幸我的青衣,为了救我差点儿没了命,这事儿我都记得。”
宁玉儿不怕宁卿卿,但怕极了青衣。她晓得,青衣不比宁卿卿心性软弱,她是真的能对她下死手的。
贵妃看着宁卿卿携数十宫女前来时,悄悄咬着唇,神采如临大敌。
“君子无虚言。”宁卿卿道,归正她不是君子。
说罢,她拿着鞭子,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青衣跟在她身后,形影不离。
皇后见她反应冲动,促狭的笑着替她擦擦嘴。
贵妃微屈的膝不甘的深蹲下去,贵妃能在浅显皇子皇女面前摆谱,但在嫡公主和嫡皇子面前只剩寒微。
“玉儿啊,我问你一个题目,如果你答对了,我就放你出去,假装甚么事儿都没有产生。如果你答错了,就受挫骨扬灰之刑。如何?”宁卿卿戏谑道。
他拧眉当真的想了想,让百姓给女儿建古刹也不是不成啊。所谓供奉,除了身后炊火,另有增福增寿的长生牌。卿卿之前过的那么苦,该当多让报酬她祈些福分。
“卿卿是感觉这名号受之有愧么?”皇后抚摩着她的头,调笑道。
宁卿卿在皇后那儿听到这名字时,一口茶水喷了出去。
宁卿卿要的就是这句话:“父皇,金口玉言,您别悔怨啊!”
皇宫的格式都差未几,宁卿卿固然入宫没有几日,但对这路却熟记于心。
“嗯,恨我?你此人从小就爱胡言乱语,现在还是一样呢!先前你不是说你欠我的,要用下半辈子赔偿我么。现在你说恨我,我不信。”宁卿卿逗着她玩儿,看着她气的说不出话,笑的非常隔心。
她晓得本身是必死无疑,但是她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