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卉将鱼肚上的肉剃下来,夹到顾景碗里,温声道:“宁宁,要我给你告假吗,这几天就在家歇息吧?”
顾景光着上身,有些不安闲。
沈卉一巴掌就呼上沈北莘的后脑勺,“死小子,不是让你看着点弟弟吗,到底如何回事?”
沈北莘跟着顾景走进了衣帽间,靠在一边,看着顾景在内里翻找。
“哥,等等我――”顾景快走两步,跑到沈北莘身边。
“之前的事,对不起。”顾景冷静在心中道,宣宁,固然你讨厌他,但是他并没有做错甚么。
沈北莘却一把抓住他没有受伤的胳膊,制止了他后退的行动,“为甚么?”
顾景忙拉住沈卉:“卉姨,你别怪哥了,是我不谨慎,明天多亏了有哥在。”
穿衣服更费事,因为不能再剪袖子,沈北莘研讨了下,将袖子团了团,“右手抬起来一点。”
“明天在病院,我被攻击了。”
顾景每天死皮赖脸地蹭沈北莘的车高低学,厚着脸皮与他套近乎,沈北莘反应冷酷,爱答不睬,实在烦了就随便对付两句,顾景感觉本身的抗击打才气呈多少状直线进步,日子就这么鸡零狗碎地过着,过了两天礼拜,顾景额头的伤口要拆线了。
顾景对他的态度已经免疫了,也不在乎。
沈北莘已经抬腿往楼上走去,“走吧。”
沈北莘眼神暗了暗,没有追上去,回身仓猝跑过来,顾景指缝间已被鲜血染红,血水还在不竭堆积,滴落在地上,沈北莘忙伸手包在他手上捂住伤口,带着他往电梯走去,一边皱眉道:“你蠢吗?!不晓得先归去看大夫,等在这儿干甚么!”
沈北莘嗤笑一声,“怕我受伤,你比来改吃斋了?”
顾景抬起胳膊,沈北莘伸脱手,谨慎握住他没有受伤的处所,温热的掌心贴到肌肤上,让顾景心中一颤。
顾景看了沈北莘一眼,“卉姨,没事,我……”
将最后一颗扣子扣上,沈北莘却没有动,两人靠得很近。
拆线的过程很快,顾景洗完手,抬开端,镜子中,少年的脸还很稚嫩,顾景凑畴昔细心看了看,左边额角上,有一道浅浅的伤疤,他将刘海往中间拨了拨,挡住了疤痕。
顾景看到她眼神中带着焦心和心疼,心中一暖,“卉姨,我先上楼去换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