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逸被她瞧的背脊发麻,虽说不晓得她那眼神中含有甚么,但是过分庞大,反而为才子增加了几分美感。
罢了,跟这个短折鬼说那么多何为?只要别在她眼皮底下跟其他女人眉来眼去,碍她的眼,其他倒是随他了。毕竟,属于她的东西,可不喜好被别人指染。
“说甚么呢!”
安如云的食指顺着南宫逸刚毅的下巴缓缓朝上滑去,滑过了那刚毅的脸颊,终究停在了他那左目之上。那双星眸当中,专注的印出了安如云的倩影,让她对劲极了,带着股嘉奖的口气,慢条斯理道:“你的眼睛,我很喜好,可不要用它瞧其他女子,不然,我会活力的。”
若不是碰到了上官婉儿,对她好起来,比起父亲的确有过之而无不及。
听到这个熟谙的地名,安如云眼神一转便承诺下来。
安相摸着他那长长的美髯,向自家女儿建议道:“要不,爹再找个启事让南宫逸过来一趟,你再好好瞧上一瞧?”
“瞧不出甚么来呢!”
“...美。”
安如云将人带到了花圃深处,挥手让侍女退后,这才懒惰的瞧着面前的南宫逸,半晌不出声。
寒山寺?
幸亏两人并没有深想,只当安如云想去散散心,叮嘱了她一二,一家人这才散了。
安如云的哥哥安陌澈,顿时要考科举了,此时已经先回配房读书,就剩安如云依托在自家母亲膝下承欢,安相笑呵呵的在另一边瞧着,对这个聪明而又标致的女儿,打从心底宠嬖。
按在眼皮上的纤手微微用力,南宫逸乃至都能感遭到那尖长的指甲掐入肉里。不过他没法顾及这微末的疼痛,只是痴迷的点点头,满眼满心都是面前的才子。
瞧着女儿笑眯眯的承诺了,安相与安夫民气中倒是闪过一瞬的惊奇,这向来对佛门重地不屑一顾的安如云如何跟换了小我似得,不但承诺下来,还同意前去布施?
安相的夫人,叶芷卉,乃叶国公府嫡长女,与安相伉俪情深,相敬如宾。对于这个鼓动女儿去瞧未婚夫的相公,安夫人的确是哭笑不得。别的人家还是各式防备议亲两边见面,如何落到安府,就完整反了过来呢?
安相是有资格这么说的,结婚二十载,别说侍妾了,就连通房也没有一个。前面的几年,安夫人大为打动,在怀安陌澈之时,曾亲身选了几个身家明净的家生子上去,却被安相大发雷霆痛斥一通,今后再也没有提过通房侍妾之事。
别的夫人提起安府,都是夸安夫人嫁了个快意郎君,不知多少女报酬此妒红了眼,却对自家丈夫无可何如,更有很多女子扬言道:“只求嫁个有情郎,举案齐眉比安相!”
而她的哥哥,又何尝不是呢?
“夫人,我这是让云娘校考清楚,这人间不乏痴男怨女,我俩实属上天垂怜,才得此一心共度余生。我可不想让好好的云娘变成那深闺怨妇!”
安如云娇嗔道,面上却没有一丝女孩家该有的娇羞。
安夫人责怪了的白了安相一眼,转头对伏在膝上的安如云道:“前些日子生了场大病,倒让性子变得沉稳了些。我瞧你身材渐好,正巧后日是府上的布德日,要去寒山寺还愿布施,娘亲这边有事绊住了,分不脱手脚,不如你替我前去布施,还能去去病气。你哥哥顿时要科举了,恰好去求个高中符返来,如此可好?”
那方洁白的绢帕感染上斑斑血迹,孤零零的落在牡丹丛中,格外刺目。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便消逝不见,如同从未呈现过普通。
安如云原还想敲打敲打这愣头青,乍一看他的行动,竟然扑哧一声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