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口呢?”
上官婉儿本来清秀的眉眼一瞪,刹时变得有些凶神恶煞。她的嗓音有些粗,应当是落水而至,但她仿佛并不受此影响,仍然吼得底气实足。
“...是!”
领头将领额上盗汗一下就出来了,他不敢昂首,哆颤抖嗦的答复道:“...已经派人前去打捞尸身。”
领头的是一个身披铁锁银甲,头戴青铜头盔的中年男人,他亲身上前恭迎白昀轩等人下船,跪地向之请罪。
“上官蜜斯,本宫还未见怪你伤了本宫,你倒是蹬鼻子上脸了?就算本宫当真要感激人,那人也不会是你,而是这位女人才对!若非这位女人脱手相救,你与本宫二人还不晓得要飘零多久。就冲你这小身板,怕是连一刻钟都对峙不了吧?”
出乎料想般,白昀轩并未是以发怒,仍然冷声道:“一天,本宫要看到成果,若办不到,去东宫领罪。”
白昀嘉跟从在皇兄身后,临行之前正筹算回身对柳楚楚说些甚么,一阵大笑俄然破空而来,刹时将这清除的氛围绞杀的一干二净。
“...尚未抓住。”
安如云换了身衣裳出来才听清上官婉儿在辩论甚么,竟是为了三皇子白昀嘉的拯救之恩在这里胡搅蛮缠。她饶有兴趣看着上官婉儿为此争辩的面红耳赤,全然没有以往的安闲沉着,表情镇静极了,就连之前湿身带给她的不快也减轻了两分。
有了上官婉儿的对比,白昀嘉的确越看柳楚楚越扎眼,碰到落水之人主动施于援手,听闻他皇子身份也不奉承,对他们落水杜口不言,只是为他们妥当的办理了衣物,白昀轩找来后主动的避开,无一不申明这个女人仁慈又有主意,识大抵又有女子的狷介,德行具佳,乃闺秀之典范。
上官婉儿气的脸都歪了,的确就想当场掀桌,可她仿佛另有点明智,深呼吸几口,狠瞪了白昀嘉一眼,便跑了出去。白昀嘉连个眼神都没恩赐给她,见她出去反倒是松了口气,与白昀轩谈起闲事来,仿佛没有避讳安如云与柳楚楚的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