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向笛对于说出这件过后她并未直接反对或回绝内心欣喜了些,不管如何,他此去当兵已是定局,能少些争论冲突老是好的。
他点点头,将怀里的东西放到一旁的矮桌上,“我从镇上带了些东西,你看着归置一下,有甚么需求添的我明日买返来。”
不过事关严峻,谋定而后定,他还需再好好想想。
比起前次出门,此次返来的人较着苦衷重重,看阮向笛的模样,仿佛已经筹算同她摊牌,任嘉收好针脚,唇角含笑,这可真是个好动静。
姚文敏笑笑,想起他这位比前次见面仿佛多了些窜改的所谓“嫂子”,语带深意,“疏云娶的这位老婆,或许有些奇特之处也未可知。”
放好生果坐下,任嘉理了理裙摆,面上含笑,“有话阮郎无妨直说。”
好久不回家,院子里井台中间多了个绿藤架,上面不知何种蔬果的藤蔓密密麻麻缠绕在一起,带来些清冷之意,藤架下用心缝制荷包的女人姿势安然,仿佛涓滴不受这热辣气候的影响。
“嫂子说的那里话,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气。”任嘉笑笑,并不接话。
她偶然和阮向笛的朋友们打好干系,面上过得去便可,归正今后也不会有交集。
暮春季候的傍晚已多少带了些夏季的热,任嘉从田间返来,就看到了站在门口风尘仆仆的三人。
阮向笛回到村庄里时恰是当午,太阳火辣辣的炙烤着皮肤,他满身高低汗水涔涔,呼出来的气味仿佛都冒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