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该结婚了,想当年,你父皇,十八岁都有了莫辩了。”皇后一声轻叹,放动手端起茶杯渐渐的品着。
此时,无能的三皇子正四仰八叉的躺在明光寺光亮的地板上耍赖。
“我乃削发人,自该断了这三千烦恼丝。”
毕竟现在这皇室,有才气挣皇位的,也就大皇子和二皇子了。大皇子乃皇后所出,血缘最为纯粹,二皇子乃天子现在最宠的锦贵妃所出,锦贵妃虽身出商贾之家,却也是这人间少有人能比得过的商贾世家。其他的皇子,不是年事太小,就是没那本钱。
竹昑道:“过了年该二十有二了。”
竹昑侧头躲开飞来的茶杯,还是笑眯眯傻兮兮的说道:“可我就是喜好他呀,可喜好了,一日见不到他,我便思念的紧,既然要结婚,要娶,当然要娶我的心上人呀!”
竹昑见皇后语气有硬化的迹象,便停了下来,又跪到皇后脚边,眼巴巴的望着他,“是,儿臣非李玄奕不娶!非李玄奕不嫁!”
他抓起本身的一缕发丝,缠上李玄奕的发尾,缠绕扭转,便打了个活结。
“母后,那我想娶李玄奕能够吗?”
皇后放下揉额头的手,悄悄拍了拍竹昑的额头,“莫知,母后问你,你多大了?”
“你也是个皇子,这模样成何体统。”
“嗯。”竹昑把脸埋进李玄奕的肩膀上,闷声闷气的说着,一双手却不诚恳,偷偷的爬上李玄奕的头顶,一把就拽下了李玄奕头顶的僧帽扔在一边。
隔日李玄奕回了定远将军府。
竹昑领命,喜滋滋的去祠堂冷硬的地板上跪着去了。
李玄奕放在两侧的手,手指微微攒动,掌心空虚,仿佛在哑忍着甚么巴望,他就任着高莫知窝在他怀里,捏着两小我的发,讲着断发难续。
“起先本宫听那些传言,原想不过是些流言流言罢了,信不得真,没想到你竟真的这般胡来!”
“混闹!不说你们同为男人,那李玄奕现在还是个和尚!你这是作孽啊!”皇后气的站了起来,头上沉重的步瑶跟着她的行动不竭乱晃,看的竹昑心惊胆战,就怕那步瑶随时都要掉下来,砸在他的头上。
竹昑一下子扑进了李玄奕的怀里,打乱了李玄奕的坐姿,结着佛印的手也不得不松开,放在两旁。
李玄奕被他泪眼昏黄的模样吓了一跳,看过他笑的没心没肺,看过他装疯卖傻,还没看过他落泪是个甚么模样。
同时皇后的手谕也悄悄的送到了定远将军府。
李玄奕忍不了的伸手推他,一推两小我的头皮拉扯着便疼了起来。
传闻李玄清与大皇子高莫辩走的很近,有传是否定弘远将军已投了大皇子?
“下去!”
“李玄奕?”皇后仿佛没反应过来,还要问这李玄奕是那里的女人,名字这么刚硬时,竹昑便又说了下去。
皇后喝茶的行动一顿,目光莫名的看了竹昑多少,见他还是那副天真懵懂的模样,便笑呵呵的说:“你大皇兄不急,莫辩啊,是做大事的人,怎能急于这后代私交呢。”
“不!儿臣非李玄奕不娶!母后如果实在分歧意!我嫁给他也行!”竹昑说着,竟像那稚儿一样,躺在地上打起滚来!
早朝上,竹昑站在一堆皇子前面,看着李玄清脸上难掩的焦心和镇静,看着退朝后,他脚步仓猝的分开,意味不明的扯了扯嘴角。
“这断了的发丝啊,就再也,接不上了。”
刹时一头长发泼墨般的洒了下来,竹昑沉迷的伸手摸摸,光滑冰冷。
皇后悄悄摇了点头,一头珠钗步瑶叮当作响。
“何况,你这夙来爱拆台的性子,成了亲,家里有了人管你,你也要慎重上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