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国四十三年,大皇子高莫辩伙同定远将军三子李玄清叛变,私通敌国晋军,囚禁定远将军二子李玄奕,驻守大燕国南部。
他本来只是拿偶尔获得的三皇子玉佩来气一气李玄奕,却没想到那高莫知竟然真的死了,真是老天开眼。
李玄清说完停顿了半晌,见李玄奕还是不睬他,因而又说道:“二哥,你投了,父亲才不会有甚么伤害。”
这些天来,晋军多次派人暗中前来刺探,竹昑早早的换上一身浅显兵士的打扮,脸上抹了些黑灰,打眼一看,和浅显的兵士普通无二。
大燕国南部,晋*营中。
李玄奕不管他,低下头,目光谛视着面前桌案,一手执笔,一手埋没在广大的袖袍间,手指悄悄的摩擦着一冰冷之物。
李玄奕蓦地展开双眼,冷冰冰的看畴昔,“你拿父亲威胁我?”
俄然一支利箭破空而来,直击副将眉心,方才还生龙活虎的晋国副将直接被一箭刺穿眉心,从高高的战顿时摔了下去,暴露他身后晋国大将骇怪的神情。
李玄奕闻言放动手中羊毫,接过汤碗,冷静的喝了起来。
声音在空荡的城中反响,并无人回应他,那大将中间一名副将策马来到他身侧,轻声私语,“将军,是否还要打击?恐火线有诈?”
因而那大将一夹马腹,举刀向前,大吼一声,“冲!”
同年,定远将军二子李玄奕宣布投敌,带领余下军队归并进晋国雄师。月余,与晋国雄师一起攻入大燕国都城,所向披靡,无人能敌。
李玄清却没在乎那么多,现在高莫知死了,李玄奕再如何又能如何呢,迟早他也会淡忘了高莫知的。
李玄清被他俄然开口吓了一跳,听闻,嘴角一挑,拥戴道:“是啊,终究要结束了。”
然后双手一恭,又说道:“三皇子殿下,我仆人请您务必细心看完这封信。”
四周飞速掠过的风刮的竹昑脸颊生疼,但是他却顾不了那么多,李玄奕还在等着他,狴犴还在等着他,他没那么多的时候伤春悲秋。
半响,李玄奕俄然开口说了一句话,“终究,要结束了。”
不久,大燕国三皇子高莫知于护送粮草之时遇袭,身故田野,尸身遍寻无踪。
那人领命,顿时就退下消逝不见。
李玄清说着有些冲动,又上前一步,抓住李玄奕手臂,“二哥,很快这天下,就是我们的了!”
李玄清也是心中有气,俄然就站了起来,冲着李玄奕大喊:“归正高莫知也死了,你就是再想他又如何?难不成还能守着他的尸身过日子不成?”
远在北部凛都城的竹昑,近几日总感觉心中憋闷,很不舒畅,仿佛有甚么不好的事情即将产生,他却只觉得是大战期近的严峻感作怪。
李玄奕默不出声的大口吃着面前的饭菜,也不管是甚么菜,只是闷头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填,用力的咀嚼着,仿佛在嚼着仇敌的血肉,他目光阴暗一片,甚么也窥视不出来。
李玄奕双眸包含着深沉的肝火,一瞬不瞬的看着李玄清,眼神带着打量,就像看一个陌生人。
李玄清听后一诧,不消半晌便眉开眼笑起来,扑进了李玄奕的怀里,李玄奕的度量冰冷一片,他也并未多想。
二皇子会放过竹昑一命,但也要大燕国再无三皇子,他要竹昑以一个微不敷道的身份活下去,对他再构不成任何威胁。
现在大燕国公布的圣旨已经传到了这边,‘三皇子高莫知就义’,李玄清做梦都要笑出声来。
李玄清一脸笑盈盈的看着面前正大口用饭的李玄奕。
竹昑眉梢一挑,挥了挥手,“我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