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朵朵捏着竹寒下巴的手忿忿地甩开。
竹寒视野对上慕容天,悄悄笑了笑:“求您重罚。”
“怕甚么?”
竹寒顺服地任人拉着他脖颈上的链子,因着链条的长度,他的头被迫高高的仰起,四肢着地,用着最屈辱的姿式,跪爬着任由人牵着走。
“你跟我走,没人拦你!”
就在他几近觉得本身就要被如许活活打死的时候,鞭子停下了,身上的锁链俄然松开,身子落入暖和的度量中,那熟谙的气味令他狼籍的心神瞬时安宁下来。
此时竹寒已经没有力量应下,衰弱地喘着气,如蝉翼般的睫毛一下下地颤抖着,混乱的发丝被汗水浸湿粘在了脸颊上,嘴角也残留着丝丝血迹艳红非常。
却被此人微微侧身闪过。
跪行至刑堂上方垂下的两条铁链处,便有人上前将他双脚扣鄙人方的铁环中,随后又被人卤莽地拉起,双臂及双手紧紧地捆在铁链上,高度只留脚指悄悄贴地,身子被迫绷紧,展得更直,这不上不下的姿式令竹寒极其难受。
此时,看着如许脆弱的他,勾起了她埋没心底最深处的心疼和顾恤。
由背至臀,由臀至腿,百来鞭下去,体无完肤,竟再无可下鞭之处,目睹竹寒神智已然有些昏聩,慕容天用眼神表示,一旁立即有人提起一旁的水桶,将此中的浓盐水尽数泼在竹寒背上。
声音细如灰尘,落在桃朵朵内心,如羽毛拂过。
那人手执一柄通身泛着乌黑光芒的长鞭,反手一鞭重重地抽在竹寒背上,骇人的紫色鞭痕由左肩横至右臀,贯穿全部背部。
竹寒看着桃朵朵,惨白的脸上硬是扯出一抹笑:“求仆人重罚。”
但是下一刻,他的左手被握起,有柔嫩的触感。
他身上有很多未曾愈合的伤口,显得非常狰狞。
看着竹寒因久跪后俄然绷直的双腿微微颤抖,慕容天笑笑:“刚才你如果随那丫头走了,就不消待在这里持续受这苦,你可悔怨了?”
“不疼了……”
竹寒听任本身沉湎其间,精神的苦痛折磨,精力上的压抑束缚,在极度的痛后些微的暖和下,溃不成军。
“怕疼……怕冷……怕黑……另有……”
竹寒疼的呼吸一滞,倒是紧咬着牙,没有出声。
在瞥见他那眷恋的眸子和顺地谛视着本身时,桃朵朵终究明白了他挑选成为她的死士的启事,另有,方才那破裂眸光中未说出的话语。
面前掠过畴前血雨,暗淡刑房里的酷刑,不停止的练习洗脑……
竹寒直到桃朵朵的身影消逝不见,才缓缓抬开端,眨了眨泛着水光的双眼,复又端方跪姿,朝着慕容天叩首道:“下奴未能完成任务,出言顶撞仆人,求您重罚!”
竹寒瞥见,那人的唇贴在他脏污的指尖上。
竹寒倒是浑身一颤,又叩首道:“仆人,是下奴志愿留下接管练习的,求仆人成全!”
桃朵朵夺过鞭子,狠狠甩出。
在她的面前,竹寒向来都是哑忍,就算痛急了,也从不会吭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