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甚么!”
桃朵朵看着天子果断的神采,只得叹了口气,跟着中间的宫女分开。
情势一下产生了惊天的逆转。
“父皇,安平来迟了,让您吃惊了。”
“你……怎,如何会?”
世人皆被沈林的武力吓到,唯有桃朵朵,天子,另有杜丞相还能面不改色。
面前的人站在塌前,一身素色衣裙,蓝色的梅花相缀,一头乌发用一只白玉簪子浅浅挽着,除此以外再无任何装潢。
“安平,你果然是父皇的福星。”
“嗙”的一声,一颗飞来的石子将天子手中的宝剑打落在地。
沈林顿了一顿,手中的刀终是调转了个方向,直直插在了间隔杜丞相身前不过半寸的白玉地砖上。
桃朵朵没有说话,目光超出皇后,看向榻上温馨躺着的人。
“对不起,如有来世……”
近乎于祈求的话语犹安闲耳畔反响,皇后目光游曵地看向窗外,落日的余晖正渐渐地一点点褪去,一群飞鸟自天涯飞过。
“哐当哐当”兵器掉在地上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响起,殿内的蛮夷军士皆扔下了手中的刀剑。
难怪,难怪疯颠的夏玉燕穿着发饰会如此整齐。
似是想到了甚么,杜丞相蓦地睁大了双眼,眼中尽是不成置信。
桃朵朵身上所中之毒的解药被找到,传闻是杜丞相临死前有所悔过,将藏解药的地点说出。
“父皇,我没事……”
而蛮夷在大夏国皇城内的主力被重创,在边疆外的那一小队用以误导的蛮夷敌军也被胡庆带领的暗影楼人马击退,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进了对方的老巢。
穿太重重长廊,来到一间房门大开的屋子前,步子倒是久久没有迈出。
桃朵朵挑唇一笑:“本公主闲着无聊便从皇后那边讨了些来玩玩,一不谨慎就配出解药了来呢!”
蛮夷赶紧派人送来降书,愿自此成为大夏国的从属国,岁岁进贡,永不叛变。
杜丞相阴沉一笑:“成王败寇,本日我既事败,这条命便任凭措置!只是,陛下,您的宝贝女儿也活不久了。”
“来人,扶馨公主归去安息。”
被几个兵士制住的杜若笙蓦地回神,哭喊着告饶。
“做梦的人是你!”
桃朵朵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款款从门外走进,身后一大群设备精美的禁卫军簇拥而入,将丞相在内的那一群兵士悉数包抄。
另有,阿谁无前提在她身边,傻傻保护着的人。
“是!”
不成置信地看着皇后,但是皇后背对着她,桃朵朵看不见她现在的神采。
沈林呼吸一紧,蹭的一下站起,瞪着丞相的眼中欲喷出火来。
她脸上笑容浅浅,桃朵朵实在是难以将面前此人与昔日里的皇后联络到一起。
天子看着现在蹁跹而来的女儿,脸上的寒冰刹时化开。
低头看向那衣服上的艳红,旧事的一幕幕闪现在面前,初见时的倾慕,被封皇后的殊荣,大婚时的欣喜,悠长被萧瑟的痛苦。
天子此时也顾不得问责沈林御前无状,只是目光沉沉地盯着杜丞相。
明显那群禁卫军已经中了迷药,如何还能复苏?
“是你,是你偷体味药?不,不对,”杜丞相点头:“那解药底子就不敷这么多人同时复苏,莫非你……”
桃朵朵看向天子,缓缓绽放一抹笑来。
天子一声大喝:“给朕停止!”
杜丞相的话如巨石普通,投在安静的湖面上掀起滔天的波浪。
天子扬声对那群军士命令:“给我将这杜氏父子二人拿下!”
皇后也顺着桃朵朵的视野回望,声音低低,带着一丝和顺:“我让玉燕睡着了,永久的睡着了,如许,她便再没有烦恼,也不会被人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