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绞着帕子,满脸纠结:可,可如果有翩翩男人看上了你,你也看上了那男人,那又该如何?
那一日,银河灿烂,卿卿枕在她的膝上,抬头笑着问她,小容,你生得这般都雅,怕是这天底下男人见了你,都要被你勾了魂去,到时你被人抢去可如何好?
“安平!”
大夏国馨公主薨,举国服丧,天子罢朝三日,追封馨公主为护国公主。
“不怪,父皇不怪他们。对不起,安平,都是父皇不好,父皇去请全天下最好的大夫来给你诊病,你必然会好起来的!”
“她呢?”
“哈哈哈,本来,本来你不肯见我,竟然是因为这个启事……”
天子看着女儿那显得有些薄弱寥寂的背影,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出声。
桃朵朵看着那抹笑,微微有些失神。
一日,桃朵朵起家,俄然心一阵绞痛,面前一黑,便倒在了床上。
沈林再也节制不住,猛地扑上前,用力地摇摆着桃朵朵。
“你生的这般都雅,为何要整天讳饰着脸孔?”
“主子,主子你感受如何样?”
她想了想,道:那我便换一副他们都看不上的面皮,如此你便可放心了。
半响,叹了口气,松开了那只手。
“主子!”
天子看着衰弱的女儿,肉痛的几近不能呼吸。
五年后,六皇子夏晨光被立为太子,同年天子退位,太子即位。
方卿卿的那副画卷上,上面有她当年作下的两句诗:“东风拂面人不知,恐见容颜忘卿人。”
桃朵朵抬眸,定定地看向天子:“父皇,请您保重龙体,安平辞职。”
纳兰容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
我的武功比他们高,他们抢不走我。她答得必定。
纳兰容目光游离地看向窗外,朗朗夜色,唯独不见一丝星光,终是渐渐地垂下了头。
“安平乖,不要瞎扯,有父皇在,你会没事的!”
十年后,沈林已经成了名副实在的神勇大将军,却在扫平内奸以后,上书要求解甲归田。
余光瞥向城墙上一抹明黄色的身影,遥遥拱手,一扬马鞭,便绝尘而去。
夏晨光平生未立皇后,后宫独一一名贵妃,传闻神似当年的馨公主,烟雨则被钦点成了她的贴身宫女。
自那日以后,天子再也没有踏入安平殿一步。
“安安……”
很久,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朕,晓得了。你先下去吧。”
“这如何能够!”
天子神采换了几换,唇瓣几张几阖,终究只吐出两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