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没法企及,他仍然如此罪过地巴望她,巴望得身心都发痛……
青玄色的尾巴无认识地攀上她的小腿,自底而上,谨慎地缠绕了一圈又一圈,贪婪吸附着她的体温。最后只暴露尖尖的尾端,对着她柔嫩的膝盖窝,害臊般地一点触,又一点触……
“啧,你是说阿谁蛇族半兽人?”
但是,晓得了又能如何样呢?
宋琅心底长长一叹,这么较着的情义,她之前竟从未重视到分毫。
宋琅点头,说:“别说了,事到现在,哪能全怪得了他。当初是我先入为主,觉得阿穹不肯靠近人类,多番曲解疏离了他。如果真如狐九所说,他对我……怀有男女之情,那么不管如何,我都该为本身以往的忽视感到抱愧。是我伤他在先,半兽人对待豪情本性如此,他不得已想用这类体例见我一面,我应了便是。”
他的手微微一松,下一刻又以更大的力道紧紧握住,就像溺水的人想要握紧独一的稻草普通。
兰维悄悄看了她半晌,才勾起唇,开打趣般地说:“啧,宋琅啊,若我之前的仆人是你,那该多好。我说,你如何就不能早醒来个十年八年的……”
正如她向来没有试着去体味他的所思所想,他的爱,他的痛,她一概不知。
仿佛是听出他语气里淡淡的怨怒与降落,宋琅迷惑抬眼看他。
他错了。他只是想见她一面,这两年里,每一个日夜的思念几近要将他逼疯,他想要再次瞥见她,听到她的声音,感遭到她的气味,哪怕被她永久悔恨讨厌也无所谓。
“一向以来,都是如许的……就仿佛我们不管对你是好是坏,你都未曾让任何一小我真正靠近过你。”
时候沉默,六合沉着。
她向来没有挑选的权力。
宋琅一怔,低头看向正半跪在她身前的男人。
宋琅浅浅叹了一口气,站起家,在房中渐渐踱起了步。屋内空旷,锁链拖刮过空中的声音不竭响起。
就算明知肮脏如本身,底子连靠近她身边都不配,他还是试图搏命抓紧她。哪怕如许卑鄙光荣的他,连他本身都鄙弃,但他不要放开她,不要!
不放下,对她而言,就是灵魂的戕灭。
沉重的桎梏在她来回踱步的行动间,蹭得脚腕处敏捷红肿起了一片。
“放开!你弄脏我了。”宋琅冷冷一瞥他染血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