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鄙夷轻视的声音俄然在坐席间响起:“哼,贺兰国的沈公子公然名不虚传。但是,现在看来,沈公子不但有逸群之才,也另有沉浸和顺乡的风骚俶傥呀!”
他才疏学浅又飞扬放肆,现在的职位都是依托孙老将军留给他的门客家将所得,是以他也最是见不得别人的风景。
“今有物不知其数,三三数之二,五五数之三,七七数之二,问物多少?”
沈闻眉眼间冷若冰霜,寒气彻骨。他低哼了一声,正想开口,俄然一阵清脆锋利的玉碎声在地上炸开――“啪呲!”
“解!”
“……村夫都夸我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宋琅义正辞严,语气铿锵:“可本日在此却受你一番诽谤,宋琅不平!为了讨回我家公子的明净,也为了保卫我身为士人的庄严与骨气,接下来的算术之比,我宋琅一人独往足矣!”
全殿的人都听得一愣一愣。
念题毕而木牌落,木牌落而答案出,答案出而合座喝。
看看人家!三岁识字,五岁诵经,七岁赋诗,为了顾及他们的面子而忍耐着他们鄙陋的才调,却反而遭到轻视嫌弃,何其不公呐?
案前的青衫男人低声笑出,说:“女人取去便是!”
半晌以后,大殿内寂静无言。
但是这一次,宋琅却并没有像之前一样跟着话音掷落木牌,而是寂静不语,手上一向转动的木牌也停下。
“没错,就凭我!”宋琅微微扬头,脸上是傲雪凌霜般的傲气:“就凭我宋琅幼承庭训,三岁识千字,五岁诵书经,七岁能赋诗……”
世人屏息谛视,看向殿前端坐的女子。
诸国的公子门客,此时看向宋琅的目光也是截然分歧了。
她竟然没有效纸张计算,直接就能说出答案?就算是默算,这速率也过分诡异了吧?
“唉――”殿中可惜声顿生。
连这个在明天缔造了如此多算术古迹的女子,都对此题束手无策。看来他们有生之年也是再见不到答案了。
内侍赶紧持续解卷读题――
在世人诡异的目光之下,沈闻倦乏地捏了一下眉心,不想承认这个丢人的门客是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