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的母亲在他出世的那一天难产而去,父亲在一年后很快就续娶,继母很快的诞下了有一个小公子,谢殊的存在很快就变得难堪了起来。
道观中是一名白发童颜的老羽士。那老羽士看到这么一个白玉娃娃有这么高的修为,一身纯粹的道门正宗气味,便觉得是哪个前辈解开了胎中之谜,转世重来,便恭恭敬敬的将谢殊奉侍在道观。
说实话,若不是谢殊感到到了与他父亲的血脉关联,他乃至觉得他娘是不是红杏出墙了,瞧他父亲那一副恨不得他去死的模样,跟照顾他的下人福成见到他妇人的偷人的时候一模一样。
即使是嫡长,在没有父母撑腰的时候也是度日艰巨,幸而谢氏族中非常的看中嫡长这个身份,才在谢殊五岁之前保住了他的性命。
尚且年幼的谢殊不吵不闹,倒也真有几分仆人们所说的痴傻。他父亲见此形状,完整放下了最后一丝可惜,由他去了。
他并无路引,但些许障眼法发挥起來还是非常的轻松的,一起往北而去,终究找到了老羽士老友之一含虚道长。
脸孔稚嫩的小羽士行了个道礼,略带猎奇的打量了那人一眼,复又安静的说道,“居士客气了。”回身向着山内的道观走去。
道观并不大,未几时便到了长离道人的含真院,这乃是白水观接待高朋的院子。
站在原地恍若玉雕的谢殊悄悄地看着面前这一幕,不悲不喜。他迈着奇特的法度,就这么一步一步向着林中走去,脚步落下,却没有留下半点陈迹,仿如悬空而去。
固然谢殊出世于这个期间,他也明白这个期间浓厚的宗法看法,但明白却不必然要遵循。礼法向来都是用来束缚基层公众,刑不上大夫,礼也如此,以他现在的特别身份,不需求对浔阳谢氏有任何顾忌。
当朝崇道尊佛,但在上流阶层中,还是道门更受追捧。
秋风飒飒,吹动着漫山的红叶。
那仆人在看到这位道人的第一眼就深深的低下头去,在心中感喟,论边幅品德,这位至公子当属谢氏平辈中的第一,可惜……
一个身着灰袍,脸孔精干的男人自白水山下一起向上走去,见到守在庙门道观前的道童就递张一张玄金色的帖子,有礼的说道“有劳小道长向长离道长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