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母后那双温润而细致的双手,想起了她绯红的指甲,想起了她仿佛桃花般的容颜,他不由呼吸一紧,从速回过了神来,他则能遐想母后!实非君子所为、实非君子所为。
就在这时,一道苗条的身影缓缓的走进了待客的厅堂,少年人独占的富有活力的声音在殿堂中想起,“儿臣拜见母后。”
触手生香啊……
贵妃娘娘令人照顾他的人饮食起居,令人叫他读书识字,令人叫他骑马浏览,教他琴棋书画……
所用衣物尽是成年布料,朱红色的绸缎透着陈腐之意,发鬓之上只见粗陋的玉钗,尚是先皇尚在之时赐下,他又想起了那待客所用的陈茶,这等茶末,连宫中有头有脸的寺人都不会喝!现在却被母后用作待客之茶!
他一贯对她敬爱有加,视若亲母。可本日所见无不是衰颓败落,宫室粗陋,满室陈腐之气,堂堂太后寓所,连一只色彩光鲜的瓷瓶都无处可寻!
和郡王吃紧的走在宫道上,借着凌晨的北风让本身复苏过来,过了很久,他才顿住了脚步,现在的他额间冒出丝丝的盗汗,但双颊之上却浮起大片的红晕,他定了放心神终究放缓了脚步。
皇兄怎能如此苛待母后!
等等!他怎会对一向关爱本身的母后起这等肮脏的心机!
如果真正德高望重的太后也就罢了,这等祸国殃民的女子遭到当今陛下的冷待也实属理所当然,他们才没有那份闲心去为他出头。
凌晨的北风顺着陈旧的窗棂钻进了宫室内,细碎的阳光没有带来涓滴的暖意。
连续多天,太后回宫就仿佛被世人忘记,从没有人去提示姬长离此事,姬长离本身也没有提及。
直视了半晌太后,他又故作平静的将视野移开,渐渐的与太后叙起了母子之情来,只不过本日面对着太后关爱的眼神,他总有坐卧难安之感,不过半晌便告别拜别。
但一想起他那冷酷的皇兄,他又踟躇了起来,他皇兄下的主张,谁都不成变动,何况他一个小小的郡王!
想起了太后宫中所见之景,不由在心中哀叹,他不过是一宫婢所出之子,向来不受父皇看中,但偶然间得见贵妃娘娘,得了她的顾恤,在宫中的日子这才渐渐的好了起来。
而那些向来标榜孝道的臣子们在被长离整治了几年后都诚恳了很多,就干脆当作没有这件事。
他的下腹一紧,一股躁意升上了心头。
他不由想着,若将这一双芊芊细手捧如手中悄悄把玩,该是多么的称心……
他看着那温润细致的手渐渐的摩挲着茶盏,绯红的指甲在阳光的晖映下有着令人目炫神迷的魔力,室内满盈着一股清甜的味道,令人放松下了心神。
和郡王闻听此言,仓猝的抬开端,不是二字脱口而出。在抬开端的那一刻,看到了上首的太后带着笑意的眼眸才恍然的明白了过来,太后不过是在逗弄他。
太后端坐在大殿之上,透着浅浅绯红的纤纤玉指端着温热的茶碗,行动文雅当中又带着不经意的引诱。
若非是父皇如此邃密的养着,也养不出这么被桃花晕染,触手生香的美人。
那‘我儿’两字从她的口中缓缓地流出,就仿佛吐出含在口中的两颗玉珠,上翘的语音中带着珠圆玉润的味道。
更别提先帝为了她后宫无妃,导致诺大的皇朝几乎后继无人,这等罪恶足以记入史乘,受后代怒斥,若非先帝留下了遗旨护着这位身后荣封太后的贵妃娘娘,众臣必然要逼得她为先皇殉葬!
只是要寻来甚么样的女子呢?他不由想起了多年前,在贵妃寝宫中见到的那一幕,双颊染上了红晕的贵妃斜斜的躺在父皇的怀中,鬓乱钗散,眼含媚意,仿佛桃花盛开的最浓最艳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