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止的风,素净的花,安静的水流,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安静而诡异的故事。
仓猝逃窜的修士,傲慢高傲的持剑者,贪婪丑恶的老道,妖娆明艳的女子,都变成寂静,曾经高高在上的她们在这一刻与那些浅笑的,仿佛土芥的生灵一样,在强大的力量之下,变成一封静止的丹青。
九仪宗上,长离随便的坐在宗门大殿内,四周陪坐修士们只能忐忑不安的等待着,那三位大乘期的修士就有九仪宗的一名。
“那他们?”
焚山煮海对于修为高深的修士而言并不算甚么,但完整的埋没一方地区,不留任何陈迹,这等修为,只存在于太古的文籍当中。
长离带着这两个家伙分开周遭千里的真空位带,在他分开的那一刻,虚空中大道涌动,千里之境被虚空埋没,两方不相干的地区连接在一起,变作了一方全新的地区。让前来查探的修士战战兢兢。
六合何其宽广,大乘期的修士也定然不止这么三位。平常期间,三大圣门同气连枝,再加上数十万年的宗门秘闻,才保持住了他们的职位,占有无数的资本扶养己身。
但他很快就不消去想这个题目了,卫霖已经登上了九仪宗。
山峦叠嶂,水流曲折,千里之地,尽在画中。
在他的眼中,卫霖看到了与本身如出一辙的哀怨,真不利啊……
风是静止的,他不在或和顺或狂暴的吹拂。水是精美的,他不在或潺潺或涓涓的活动,人是静止的,不在号令着那些贪婪的话语。素净的花朵落空了她的色彩,变得乏善可陈,翠绿的古木落空了色彩,变得平无奇,号令的修士们也落空了统统。他们眼中的色采被剥夺,修为被剥夺,灵智被剥夺,生命被剥夺,变成一一副丑恶的,空洞的,画卷。
而这幅丹青里,独一具有色采的就是卫霖与长离。
晓得内幕的言方回更是不成思议,太微镜,甚么时候具有这么强大的气力,为甚么他从未传闻过?
那些逃离的身影在黑与白之间轮转,在水墨山川间挣扎,越陷越深,越陷越深,终究化为了沉默的,绝望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