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11.29[第5页/共5页]

李某返来后，派人赠给老翁家一些东西，老翁美意接待了派去的人，也回送了很多礼品。又过了几天，李某摆下酒菜，请老翁集会，二人谈得非常投机、欢畅。李某问起老翁的故乡，答复是陕西。李某惊奇陕西距这里太远，老翁说：“你们这里是福地。陕西不能再住了，那边将要产生大灾害。”当时正天下承平，李某听了老翁的话也没在乎，没有深问。又隔了一天，老翁下帖子回请李某。酒宴上的菜肴、安排都非常豪侈富丽。李某更加惊奇，思疑老翁是贵官。老翁因为和他来往深了，便自称是狐仙。李某惶恐万分，从而后逢人便说。本县的官绅传闻后，每天有人骑着马去拜访老翁，都想和他交友，老翁无不恭敬地欢迎，垂垂地和郡官也来往起来。但是，唯独本县县令要求见他，老翁老是借端推让。县令又托李某先给先容先容，老翁仍旧不肯见。李某扣问原因，老翁离席靠近李某，悄悄地说：“您不晓得，郡县令宿世是头驴。现在固然人模狗样的统治着老百姓，但倒是一个见了钱甚么都干得出来的无耻之徒！我固然不是人类，也羞于和他来往！”李某便找遁词奉告县令，说狐翁害怕县令的神明，以是不敢见。县令信觉得真，也就不再勉强了。这是康熙十一年的事。不久，陕西公然遭了兵乱。狐能先知先觉，看来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