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之良也陪着景寂,一向送她到花厅坐下,再三叮咛白书好生照顾景寂,尽量满足她统统要求,才分开,归去持续在洪老爷面前给洪之善和小章氏上眼药。
“行。”景寂晓得他说的好戏离不开洪之善、章氏和小章氏,她也很等候看这三人被折腾,便笑着点了点头,跟在白书身后,出去花厅赏景用食。
“父亲,您息怒!大夫说了,您的身子动不得气。都怪我,我不该和您说这些的。只是兄长他们此次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洪之良脸上既有哑忍的怨忿,更多的还是对父母的体贴和忧切,看得洪老爷表情彭湃,至心感觉这个儿子不错,益发爱好他。再对比起阿谁只会肇事的违孝子洪之善,对大儿更加不悦。
“不然,今后,他们伉俪只会惹出更大的祸事。下次,说不定母亲不被他们气死,都得叫兄长打死。母亲多不幸啊!她一辈子还没吃过这类苦呢……”
“父亲,大房为长,又是嫡。现在母亲昏睡不睬事,我又不好出面清算那些烂摊子。您也知兄嫂他们向来都不听我的劝。以是,就要靠您为母亲主持公道了。”洪之良大义凛然道:“兄嫂此次实在过分度,我们必然不能再姑息放纵他们。”
这时他才发明景寂还跪在地上,便亲身扶她起来,开门叫亲信常随白书出去,搀着景寂下去用食并歇息。
洪之良此次没有装好人劝他息怒,也没有依他的话扶他去见章氏,只是拿大夫说他不宜挪动的话堵他。
这演技,看得景寂佩服不已。她自发比起洪之良,本身另有很多东西要学。
让洪大管事帮着狂怒的洪老爷写休书,筹算一会儿开祠堂,在族谱上除了小章氏的名,等明日送去衙门备案,将她休回娘家。又命洪二管事添油加醋地把洪之善在外如何厮混胡来,以及各大商家纷繁要与洪家解契的事儿,都奉告了洪老爷。
因为之前这些族老已经收过他的好处,和他达成了和谈。这会儿他们纷繁号令着让洪老爷命人将败毁洪家名声和家业的洪之善捉返来,家法服侍。
临走前,他小声附在景寂耳侧,奉告她:“上仙,一会儿我还安排了一出好戏。您若无事,能够留下来旁观。”
随即,为了让洪老爷燃烧去见章氏的动机,他将早已被他收伏的洪大管事和洪二管事叫出去,替病重有力的洪老爷分忧。
字字句句都在提示洪老爷,他的爱子佳媳都干了甚么“功德儿”,就要欺负死他的爱妻了。意在激起他的肝火。
洪老爷憋着一股气,强撑着精力听洪之良把话说完。一边喘气翻着白眼,一边拍着床板厉声对他道:“去、去把那孽子……抓来!老爷我……本日,定要……剥了他的皮!”
“另有很多凭借我们的小商家,也开端有了异心。墙倒世人推,现下大师都不肯和我们做买卖。我们铺子和田庄里的货,堆积在库房里卖不出……父亲,此次您可再不能不管大兄。不然,洪家真的要被他败尽害垮!”
“先是气得您卧病在床,现在又亲手弄掉了嫂嫂肚里的孩子,乃至还打伤母亲!这是身为人子人夫能做的事儿吗?这两日家中后院被他弄得一团乱,血气冲天的,下仆之间嚼舌头的都多了。他不留在家中好生顾问母亲和您检验,竟还跑到外头包伶人,捧花魁!”
还让洪府的管家,把城郊庄子上洪家几个族老请到家中,让他们跑到洪老爷的院子共同他演戏。
洪之良不说详细如何惩办大房那对伉俪,只一个劲儿说洪之善佳耦给洪家形成多大的丧失和灾害,又说章氏多么悲惨,伤很多重。多次夸大他那慈爱的母亲,此番的确是身心都被重创,现在还躺在床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