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被查出来,她给他们偿命就是。用她一条贱命,换那高高在上的三人的命,值了。
现在,在她眼里,怜香已于死人无异。处理掉怜香这个亲信大患,她的表情非常舒爽松快。哪怕夫君又去花楼拈花惹草,都没能影响她的好表情。
谁知枝节横生!
当夜喝醉后,洪之善便罔顾怜香的志愿,突入她的房间,强行占.有了她。他不但毁了怜香的明净身,更毁了她的好婚事和唾手可得的幸运。
谁会想到,她不过回娘家一趟,就多了怜香和她肚里阿谁孽障!小章氏思前想后,越想越怒,越想越怕,的确不能忍。
小章氏,章氏,洪之善,你们都给我等着!怜香在心中,一遍又一各处默念那三个名字。仿佛她念一遍,就能割他们一刀似的。
洪府内丫环浩繁,多一个怜香未几,少她一个也很多。本来章氏都承诺怜香,要把她的卖身契放还与她。
但洪家大屋子嗣薄弱,小章氏深知,若教洪之善和章氏晓得怜香肚里这个孩子的存在,怜香必然会翻身再度得宠。再叫她生下他们长房独一的男嗣……
小章氏临时哑忍不发,命亲信丫环替她死死瞒下了怜香有孕的动静。
因而,她用药让怜香浑身有力,使不上劲,激起了她的情.欲,命亲信丫环扶柳脱.光了怜香的衣物。还打通一个小厮,夜里摸去怜香的房间,光.溜溜地和她躺在一张床上。又设想叫章氏和洪之善亲眼看到怜香偷.人。
真是太傻!有些人,有些事,不是她想躲就能躲掉的。回避,只会滋长那些恶人的放肆气势,让他们更加没法无天。
景寂为怜香的悲惨运气默哀了半晌。心中蓦地腾升起一阵气愤:那章氏、洪之善和小章氏,的确不是人!他们毁了一个女孩儿的平生,还差点儿害了她有缘人的命!
小章氏本就妒忌心重,她将洪之善当作宝,恨不得独占他。连洪之善在内里睡了一个花楼女人,她都要带人找上门,打那女人一顿的。
小章氏随口丢下一句:“把她送回柴房等死。别让她呈现在我面前,脏了我的眼。”语罢,就领着两个亲信丫环扶柳和扶兰,踩着轻巧的步子走了。
谁料几今后,她竟被小章氏发明有了身孕!
当然,她不能生,也不会让旁人给她敬爱的表哥生孩子。
怜香迟缓地直起家,一手按住抽疼的腹部,快步走向混乱的床铺,侧身坐在柔嫩的棉被上,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才赶紧同景寂说:“您为何要禁止我报仇?您不是老天爷派下来助我的仙子吗?”
怜香本想在柴房里待段时候,等小章氏把她忘了后,再去处章氏请辞。哪怕她不能嫁心上.人,归乡后毕生不嫁,也不想待在洪府这个肮.脏可骇的处所。
怜香被洪之善抛到一边后,就叫妒忌成狂的小章氏变着花腔折磨:大太阳下罚跪;被甩巴掌;被丢滚烫的茶盏;半夜被人淋湿被子;被丢去洗衣房,整天整六合洗濯被粪便泡过的脏衣物……
这些都是小事,怜香没有被打倒,她都咬牙冷静撑了下来。
最后,小章氏命人给她剥瓜子,对劲地坐在一旁赏识怜香被人暴打至流产,奄奄一息的画面。
接下来的一月内,怜香虽不肯,却还是被力量比她大的洪之善逼迫,与他产生了几次干系。
她听到打她板子的仆人奉告小章氏,五十大板已经打完,他们要去处章氏复命,问小章氏如何安设她这个吊着一口气的罪奴。
因她每次都坚毅不平,不情不肯,还老是无声堕泪,哭得没完没了。洪之善睡了她几次后,便觉索然有趣,将她丢到一边,又去与旁的女子寻欢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