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先宝低着头不说话。
谢衍怀强抑住心中的苦痛和酸楚,松开了杨钦的手。
这么多年以来,两人已经共同经历了太多次存亡。最后两人之间模糊绰绰的情素已经因为磨难而拧成了一股坚固的绳索,将两人紧紧地捆绑在一起。
“世人都说你笨拙不堪,那是他们不体味你罢了。这并非你的错误。当天子,最首要的不是才气,而是一颗仁心。”
侍卫乙一边揩泪,一边说:“谢公子,皇上,皇上他已经驾崩了!”
“不必。”谢衍怀点头,“我要看着他。”
杨钦说完这些,便下了逐客令。
“阿钦......”谢衍怀叫着只属于他的昵称。
“甚么?!”阙采儿仓猝地让宫女帮本身戴上凤冠。天子他要立遗诏?莫非是她听错了吧?
可现在,杨钦却卧病在床,存亡不知。
杨先宝只踌躇了一瞬,便道:“我没有仁心,我只是脆弱罢了。”
谢衍怀垂下眼皮:“阿钦,你真的决定把皇位传给先宝?”
而只要杨钦和谢衍怀待在一起,他的那张嘴巴老是温馨不下来,他总得说点甚么逗谢衍怀高兴。
“太后。”杨钦被扶着坐了起来;“朕晓得,大哥身后,这皇位本该朕那大侄子坐上来。但当时情势告急,你是不得才已选了朕。现在朕将皇位还返来,你还不欢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