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亲王妃,不是朕铁石心肠,实在是此次皇弟犯下的错太大了。”皇上感喟一声,田雪兰的话刚好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他恰好顺水推舟。不是他不想杀了拓跋真,而是拓跋真还不能杀。
“父亲,你以为当今皇上如何?”田雪兰还是跪在地上,幸亏现在正值中午并不算寒凉,再加上她身子保养的好,对孩子倒是没有影响。
“我这平生从未有过不臣之心,我信赖皇上不会如此待我。”镇国公始终对峙己见,不肯信赖皇室的刻毒无情。
“为了王爷我甚么都情愿做。”回想着原主的神情,田雪兰懵懂一笑眼含情义。
“父亲说的虽好却并不完整。”田雪兰摇了点头,挺直背脊。
人群散去,书房当中只剩下父女二人,田雪兰收起一身的浅笑,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赌?赌甚么?”镇国公迷惑不解,他身上的血煞之气让妻儿都非常害怕他,像是田雪兰这般大胆的还是第一个,并且刚才的那番话深深地动动了他,让他不由得正视起这个从未在乎的女儿。
说实话,劝服镇国公放弃如日中天的权势非常困难,镇国公半生兵马手握兵权,让他去过闲云野鹤的糊口难如登天。
田雪兰推据不肯起来,直视镇国公凛冽的鹰眸,“父亲,女儿本日所说之事并不是以安亲王妃天家媳妇的名义,而是以田家女儿的身份说的,请父亲听我一言。”
可他却不知,他越是如许说,皇上就越是狐疑他和高芳菲之间的干系,帝王本就多疑更何况究竟放在面前容不得抵赖。
“臣弟自知有罪,甘心领罚,此事与她无关,请皇上不要扳连皇后娘娘。”拓跋真深深地叩首,将本身的庄严踩在脚底,遮住了眼底的苦涩。他自知罪犯大错,只求能保住敬爱的女人,保住她一世繁华幸运。
“皇上,臣妾要求皇上宽恕王爷,非论王爷做错了甚么,他都是您的同胞兄弟啊!”
手背上传来温热的触感,镇国公一低头就望进了田雪兰的眼睛里,“父亲,兵权真的有那么首要吗?首要到比我们全族的性命还要首要。”
田雪兰见此就晓得还是她脱手的时候了,碰的一声跪在地上,声声泣血。
高芳菲与他伉俪五年天然晓得他的心机,顺着话往下说,“安亲王妃你也晓得皇上现在并无兵权在手,镇国公等一帮老臣都在盯着,皇上实在是没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朝堂并不熟朕的一言堂,朕也故意有力。”
“……”镇国公捻了捻手指,默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