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鸿儒续道:“万历三十年,你于京师创建体贴堂,而我则在外草创闻香会,两大构造自经创建以来,便相互斗争抵杀,也不晓得死了多少弟兄,说句实话,我实在是累了。”
徐鸿儒兀自说道:“厉老何故如此见外,你脱手,我脱手,不都是一回事。”
厉若冰微微一笑,看着他说道:“会主,非是厉某不肯与贵会战役共处,我体贴堂和你闻香会中的兄弟,争斗数十载,很多人已经结下了不解的深仇,不是你的兄长死在他弟弟手里,就是他的姐夫殁于你的小舅子手中,你说说看,我们两边,有战役相处的能够吗?”
“现在这个天下,外有女真人、蒙前人觊觎一旁,内又党争不止、灾害连缀,可谓是危急存亡之际。”徐鸿儒持续侃侃而谈着,道,“但是朝堂上的那些朝堂大臣、王公贵族们在干甚么呢?他们在自相争斗、为己谋私,那里将天下黔黎百姓放在内心?陕西、山西的荒灾没人管,山东、河南的水患没人管理,辽东的流民无人安设,江浙闽一带的海患朝廷更是无能为力。”
说到这,他仿佛情感冲动,将手中筷子往前面一掷,道:“这,还是一个为民谋福、以民为重的大明天下吗?”
厉若冰不置可否,说道:“听起来仿佛很有事理。”
徐鸿儒闻言皱眉扼腕,独自饮下一杯大黄,道:“厉老为何始终不肯信赖于我。徐某已经再三言明,此次确切是一番至心诚意,要和体贴堂化解恩仇,放下刀枪,今后不再相争相斗。”
刘子孝冷哼道:“如何,敢做不敢当吗?难怪了,这很合适你们闻香会诡秘的行事风格。”他气极非常,也毫无顾忌地出言讽刺。
此乃皇城根底,天下脚下,他竟然说出如此一番话来,席上世人顿时都骇怪莫名,无言以对。
厉若冰道:“不错,确切是有些年初了。”
厉若冰想不到他竟然谈起了闻香会的普世看法来,一边吃喝,一边点着头表示在听着。
徐鸿儒敬了厉若冰一杯酒后,俄然说道:“厉老,你我二人阔别故乡,来到京师,恐怕已稀有十载了吧!”
体贴堂内,孙越陵正在院子中烦躁地等候。
但是,跟着教会力量的渐渐扩大,耶稣会的一些“男女划一”、“一夫一妻”的观点与儒家的“三纲五常”、“尊师祭祖”产生了激烈的冲突抵触,导致了儒家与耶稣会的架空和分裂,之前支撑耶稣会思惟的儒家反而成为了对其攻讦最为凶恶的权势;而佛教和道家等权势,却渐渐地和耶稣会思惟产生了某些融会共通之处,不再像一开端般“辟邪”、“破逆”,虽说仍有抵触和对峙,但是远没有像之前那么激烈。
老何亦叹道:“可惜了……宏道吾友,侠肝义胆,为人磊落,我向来非常敬佩,不料却殁于崇鼎盟之手。”白石山城帮忙毛文龙打下镇江一事,现在已经传至京师,而袁宏道等山城中驰名誉的人死在辽东,也让体贴堂震惊不已。
丁梦瑶赶紧说道:“刘堂主何出此言,我们承认和净军都督刘朝有过来往,但是,那只不过是平常的一些友情罢了,我们又怎会插手贵堂与他的胶葛?这此中必然是有曲解,还望刘堂主细心查明。”
世人一边吃喝,一边闲谈。
徐鸿儒又说道:“自古天子明君,都晓得以民为贵,以民为本,可现在,天下祸乱四起,民不聊生,不但有叛军反叛造反,更有豪强肆掠于途。当明天子,不但不能平叛止戈,还屡减轻税于民,令天下百姓难觉得生,流浪失所,这可真是昏庸误国啊……”
……
“想不到孙哥的棍法还蛮不错嘛!”说话的是厉烈梅,厉若冰前去棋盘街赴会,天然没有带着女儿前去,而厉烈梅在堂中无事,便在堂中闲逛,刚巧遇见了堂中的管事老何,便拉着老何一起看他练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