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越陵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庞大,会引发朝中党派的争斗,谨慎翼翼问道:“部堂大人,那依你之见,下官该如何才好?”
“够了!”孙越陵对他甩了甩手,道,“你先出去,让我静一静。”
他不是没有想到这个结果,只是他已经无计可施,一筹莫展了,当下急道:“四哥,这是最后可行的体例了,若不如此,老弟我在言官弹劾之下,恐怕就要挂冠而去了。”顿了顿,又道,“四哥你放心,师尊厉若冰也曾对我说过,丁梦瑶对徐鸿儒一片痴心,只要放了她出去,她必然会去找徐鸿儒无疑。”
孙越陵无法,只得道:“既然如此,那我当即就去策动全部体贴堂人手,看可否有一线但愿!”
王纪再次拍了拍他肩膀,安抚道:“孙都事不消过分焦炙,你要好好静下心来,只要集合精力全神灌输,才气办成大案。”
此事要与戚辽商讨安妥为好,他举步就出了刑部大堂,动员部下往锦衣卫衙门而去。
“他有没有说出徐鸿儒的藏身之所?”孙越陵看着面前的张应龙,尽力吐出了这句话。
朝廷的差事不好当啊,这是他现在最大的感慨。
此时,朝廷中弹劾他的御史言官不在少数,在首辅的干旋之下,天启天子十足“留中不发”,但正如王纪所说,此事拖得越久,对他越是倒霉――他已经没有了退路。
戚辽皱眉道:“越陵老弟,恕愚兄直言,你这个别例,委实施不通啊。这丁梦瑶本来就是谋逆大罪,我们能以何种来由将她安然无恙地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