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雪不平气的动着一双小脚,说道:“我们客房内的安排,也许是哪个下人奉告他们的也说不定……”
道莲闻言,脸上仍旧挂着浅笑,好整以暇的说道:“贵府后院左手边第二个客房,房中左边有一张木床,上铺红色绣花枕被,乃是上好的苏绣,绣的是比翼双飞,右边有一茶色书桌,上有文房四宝,特别是那块端砚,体重而轻,质刚而柔,摸之孤单无纤响,公然不愧天启十大名砚之首啊……”
道莲心道这个老者公然便是千面狐令狐霜了,只听令狐霜皱眉说道:“免礼,凌贤侄,你身前所站这一名,是哪位高朋,恕令狐某眼拙,乍一看去像是你师父金毛虎段老豪杰,细心一看么,这易容之术还欠几分火候。”
令狐霜听完道莲的报告,面色更差,向令狐雪喝道:“混闹,你们的确是混闹,救济段老豪杰是没错,可你们也不该该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害了这位大师,如此,哪是豪杰所为?”
接着,令狐雪看着道莲,说道:“爹,他在地牢轻浮于我,让他吃些苦头,也是应当!”
令狐霜喝道:“闻声了么?还不快去替大师洗去易容的打扮?”
身后凌锋抱拳一礼,恭声说道:“长辈凌锋,拜见令狐老爷子。”
令狐雪闻言一愣,接着捂起胸口来,咯咯笑道:“这位大侠眼睛真不好使,我堂堂一个大蜜斯,竟被你看作了公子,更何况,我们从未见过的呀?”
“猖獗!”只听令狐霜一声断喝,几上茶杯嗡嗡鸣响,道莲耳中也是模糊作痛,令狐雪吓得娇躯一震,不敢再说,眼中已是垂下泪来。
“哦……”令狐霜语气转和,说道:“如此就好,凌贤侄,你要在府上歇息么?”
“好!”令狐霜道:“既然如此,你便向大师请罪,接实在施你的信誉吧,我们令狐家的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可别再往令狐家的脸上争光了,一月为期,到时我亲身请教这位大师易容之术,如果当时候他仍未学会,哼,我便没有你这个女儿了!”
令狐雪一双美目瞪眼凌锋,跺了顿脚,怒道:“起来,你这软骨头!一点儿也没有长进,若不是为了救段老豪杰,我真不该帮你,都是你坏了事,竟让他找到这里来!成事不敷,败露不足!”凌锋闻言站了起来,退到一旁,一张脸涨的猪肝也似。
凌锋歹自看着令狐雪消逝的方向,呆呆发楞。
道莲见这令狐霜为人豁达,毫不护短,倒真生出几分佩服之情,便自保家门,接着一五一十的将这两日之事讲了出来。
道莲暗道到底是里手,一眼便看出本身是个易容的冒充货,便笑道:“还是令狐老爷子高超,小僧我这一副打扮,还是拜您府上令狐公子所赐啊。”
令狐霜以手抚摩长髯,皱眉说道:“令狐某膝下只要一女,不知中间口中的令狐公子是何人,莫非是中间曲解了?”
令狐霜问道:“雪儿,厅下之人,你可熟谙?”
这老者双目一抬,盯视道莲,道莲立时便觉一股压力劈面而来,仓猝运气抵当,脚下扎根,才不致出丑。
“哎呦!你轻点啊,疼死小僧了!”此时在水房,传来道莲声声痛苦的哀叫。
令狐雪蹦蹦跳跳的来到道莲面前,逼近道莲的脸,细心打量起来,道莲鼻中闻到一股醉人甜香,不由得微微向后抬头。
道莲重视到,凌锋看令狐雪的眼神仿佛烧着一把火,就差没有垂涎三尺了,看来这小子,是被令狐这丫头给迷住了。
令狐雪此时再不敢违逆,乖乖说道:“教他易容之术,遮去头上的香疤……”
令狐霜看着凌锋拜别,低声自语道:“这小子对雪儿心有独钟,情难自已,不过……却气度狭小,目光短浅,不成大器,哎……我那女儿,何时才气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