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妈的!”邓漂亮指着液晶数字说,“赤道也不过这温度吧,没想到罗布泊的戈壁竟然这么热,出去非烤熟不成!我向来没见过戈壁,本来是如许的,到处都是沙子!”
“沙尘暴就是沙尘暴,别甚么都扯到老天爷身上去。”邓漂亮哼了声,“要这么说,甚么打雷下雨刮风地动发大水,就都是老天爷活力,奖惩谁?这老天爷脾气也太臭了吧?”
郑龙也跟着拥戴:“我也不信神,这辈子谁没做错误事啊,如果都奖惩,那老天爷就不消干别的了,整天沙尘暴!”吴强也笑起来。阿迪对他俩的谈吐很不对劲,三人一起上吵来吵去,反倒让郝运感觉没那么无聊,毕竟路途悠远,这也算是调剂了。
阿迪很严厉地看着邓漂亮:“年青人,不要说如许的话!老天爷是无处不在的,他能听到每小我在说甚么,你如许很不尊敬!”邓漂亮笑起来,说那他可真是顺风耳,再说我也没讲他好话,没事儿。
“甚么怪事?”开车的郑龙问。阿迪奉告大师,前些天库木塔格戈壁刮了一场五十年不遇的强沙尘暴,在那之前的三四天,有地质局的人开车进罗布泊搞勘察,半夜在戈壁上发明西北方向的天空发红光,就像鲜血那样,持续两天都是,之前从没见到过。沙尘暴头两天,一个巴什库尔干的牧民赶着几十只羊到村外放牧,傍晚返来的时候,听到戈壁方向传来近似无数人哭喊的声音,低闷而又庞大。这牧民很科学,觉得是老天爷发怒,要降罪给村民,就跪在地上不断地叩首。如果不是有汽车刚好颠末,还不晓得牧民要磕到甚么时候。
行驶了约三个多小时后就达到八一泉四周,这回GPS并没有坏,顺利达到。汽车窜改方向,折为向南,略微偏东几度。最大的关头就是找到那座峡谷,因为郝传授并没在日记写下9340基地的大门在甚么位置,郝运只熟谙那座峡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