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深更半夜的来我这干吗”说话间,从竹屋内走出一名须发皆白的老道,长发盘成了道髻顶在头上,一身灰白的道袍更加烘托出那仙风道骨的气质,如果撇开这些,却见他面色红润不见一丝皱纹,和那些二三十岁的小伙子都有的一拼。
“小娃娃,你是从哪来的”
老道收起气势,点头笑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别说其他处所,就这齐云山内比你师父我短长的就大有人在,可不要藐视了天下人,再说,师父我并不是真正的修道人,我这些不过是祖上传下来强身健体的小玩意,可不敢妄自称大。”
“师父,这世上另有比您还短长的人吗?”
“仙师,易儿就住在山下的柳村,那边的村长叫柳林,我管他叫柳爷爷”恐怕老道不信赖,邹易连柳老爷子都搬了出来。
邹易固然幼年,却非常懂事,再加上一副天生傲骨,干脆回绝了统统人的布施,单独一人到深山里去了,开初是筹算进山找个道观做个小道童的,只是走过几个道观才晓得,像他这么大的孩子道观是不收的,没有哪个道观情愿找个糊口还不能自理的孩子做道童,本来修炼的光阴就未几,还要华侈时候去照顾一个孩子。
一套摄生拳打下来,邹易全部大汗淋漓,老道倒是风轻云淡,只是这两人却没歇着,直接当场而坐,正对逐步升起朝阳,吞吐间丝丝白气流转,当然老道那边的气象天然要壮观很多,粗如婴臂的白气一吞间直接就被他吸入腹中。
“我就晓得师父您还没歇息”邹易笑嘻嘻的说着,颠末三年的相处,这一老一极少了师徒间的恭敬,却多了相依为命的亲情。
狠瞪了他一眼,老道笑骂道:“夸你两句就蹬鼻子上脸了,这参龄是说对了,你再看看这参须,弄断了两根,这如果放在内里,代价可就不一样了。行了,这参我收下了,今晚就在这睡吧,恰好,明儿让我看看你这针脉学得如何样了。”
“小易只要妈妈一小我,但是妈妈也走了,村长说妈妈去了很远的处所,要好久好久才气返来”邹易哽咽着说道。
“再熟的觉也被你那一嗓子给惊醒了”老道笑骂道。
凡是,老道老是一副驯良可亲,夷易近人的模样,可一谈到医术就严厉起来,用他的话说,学医时的一时忽视在将来很能够就会断送很多无辜的生命。
老道一改先前的慈爱,严厉的说道:“争强好胜但是学医之人的大忌。”
“师父,师父,我来了。。。。。。”竹林深处的一片开阔地,邹易直奔一间竹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