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宁瞅着她,目光俄然变得古怪。
倒也不是不可……
可现在不会有任何人误觉得周寅之口中所称的“二女人”说的是尤月。
但没想到姜雪宁竟悄悄按住了她的手。
冯程的确感觉莫名其妙:“你不究查?”
尤芳吟还好,并不抵挡,一副乖觉模样。
自是按着自家蜜斯的叮咛报官去了。
姜雪宁却不肯放手,笑得良善:“我这不是怕您活力吗?”
当下便哭喊起来:“姜雪宁你好暴虐的心,竟与这帮人勾搭关键我性命!你们连苦主都敢抓――”
姜雪宁伸手一指:“都在此处啊。”
尤月更是陡地闭了嘴。
不,决不能报官!
茶馆的堂倌废了好大力量把那条凳抢了下来。
尤月一脸的恍忽,已失了灵魂似的,被一干锦衣卫押着走了。
不过现在都城固然已经很少事端,可二十年前先皇定下的端方却还没坏,京内里出了甚么事,还是是要锦衣卫来管的。
冯程一听是伯府,上了点心。
只是两人厮打这类小事,顺天府就能处理,这些人瞎了眼报到锦衣卫来干甚么?
这话虽是对尤月说的,可先前没长眼训了她一句的锦衣卫冯程听了,倒是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公开里肠子都悔青了。
一个故意拦人,肆无顾忌;一个没胆强逃,投鼠忌器。
尤月气得七窍生烟,一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激烈,只想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将姜雪宁的手甩出去,可她手才刚一抬起来,就对上了姜雪宁那戏谑的目光。
尤月一愣,没反应过来,一脸懵。
锦衣卫也是以惹得文武百官讨厌。
尤月是个见风使舵、欺软怕硬的脾气,这会儿当然是被尤芳吟吓蒙了,可若回到府里,高低都听尤月的,等她缓过劲儿来,只怕不会等闲放过尤芳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