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夫人也不懂买卖场上的事情,只晓得盐场出事,银股代价必然会跌,女儿手里的买卖就是亏了。她固然也忧心忡忡,可尤月毕竟是她亲女儿。
更何况……
是以银股固然挂出,却没人肯买。
此人拿着清远伯府的腰牌,自称是伯爷担忧尤芳吟嫁得不好特来看看环境,若盐场有点甚么事情也好帮衬帮衬,毕竟大户人家出来的管事,见过的世面多,有个甚么对官府的应酬也可派了他前去。
蜀香堆栈几近炸了锅。
嫁到四川后,同任为志相敬如宾,举案齐眉;该给长工的钱,一个子儿也很多;常日待人不管尊卑,都是面有笑容,暖和和和。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可谓痛苦的煎熬。
姜雪宁把棋子按回了棋盘上,挑眉看他一眼,道:“慌甚么?眼下还是九百文的高价,等它再跌两天不迟。”
民气不敷蛇吞象。
说着又转头劝尤月:“这节骨眼上可别闹出甚么事情来,若让都城里的人看了笑话,我伯府的颜面又往那里放?你既中意临淄王殿下,便是让他晓得也不好。女儿啊,退上一步就此作罢吧。这时候卖出去总偿还是赚的。”
天底下做买卖的人多了,倒下去爬不起来的,更是比比皆是。
“家主晓得事大, 派人先来京中通传。
尤芳吟“嫁”任为志去蜀地之前,她已曾交代过若碰到不测的措置之法,想来尤芳吟与任为志都会采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