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那种病态的惨白,却令人想开初度见他的时候。
刀琴仍在都城未回。
谢危一声轻笑:“不过是一时弹不准调罢了,本也只是个放不下的执念,现在放下了也好。”
只是话虽喊着,人却不敢乱动。
学琴不过此中之一。
她位卑也不敢瞎探听,只道:“大夫们前一天折腾了小半夜,厥后人醒了,仿佛就没事了,传闻只是些外伤,将养将养就好。”
他幼时学琴最差。
姜雪宁与谢危历了一遭艰险的事,沈芷衣也有传闻。
姜雪宁这才回神。
外伤。
可偏生性要强。母亲又说,世上本无不擅之事,怕的是苦心人。肯学,肯练,光阴悠长,总能卓然拔俗。天不厚才与人,人所赋于己罢了。以是二十余年如一日,未曾毁弃,倒也堪堪成个琴中高才。
他好好教,她必能学会。
谢危手指抚过她脸颊,半带嫌弃地笑她:“你弹得那样刺耳,琴曲都不会几首……”
剑书眼底倒是掠过了一抹黯然,但是瞥见姜雪宁时,又到底怀了多少希冀。
姜雪宁立在房门外,只朝着内里道:“先生,我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