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是没甚么?丽妃娘娘那样刁难朱紫,不悲伤才怪呢!”
“难怪!”不管是前朝还是后宫,孟贵妃的权势都不容小觑,竟然扳不倒一个宫女出身的丽妃,能够想见皇上对她有多宠嬖。
“如何回事?你,说清楚!”
代月冷不丁插话道:“这么说她是贵妃的人?难怪如此放肆!”
“这也好办。”天子说罢唤来了朱庆,昂首对他低语了些甚么便见朱庆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书玉含着哭腔说道:“没甚么。皇上,蜜斯不知您今晚过来,奴婢这就出来唤醒蜜斯,还请皇上稍等半晌!”
“巧儿!”
“回禀皇上,朱紫凌晨去往凤仪宫存候时恰逢楚昭仪摔了一跤,也不知昭仪娘娘如何想的,竟然说是朱紫绊了她,朱紫不过分辩了几句,谁知丽妃娘娘竟要叫人掌朱紫的嘴!”
他揉了揉我的胳膊,再次将我揽入怀中,迎着窗外洒进的苍茫月色道:“朕是怕委曲了你。”
想这宫墙寂寂,既有从小一起长大的书玉、代月相伴,又有知根知底的玲风相陪,另有个任劳任怨的竹轩在侧,也算我宿世修来的福分。
那是竹轩的声音,巧儿话未说完便被她噎了归去,而后道:“皇上,朱紫本日听了些悲伤事,心中不舒畅,以是早早歇下了,奴婢这就出来通禀。”
丽妃那么些年的根底,岂是我一句话就能撼动的?既然撼不动,又何必去费那工夫折腾?
“闷闷不乐?如何回事?”
天子问了一声,小丫头巧儿当即抢话:“还不是本日……”
“巧儿!”竹轩再次堵了巧儿的话,低声说道:“皇上,朱紫并非为了丽妃之事悲伤,而是本日听了二公子被判放逐的动静才蓦地神伤的。”
“臣妾恳请皇上恩准重审此案!”我再拜出声:“皇上,案子当今只是京兆尹审结,如果我兰家上述刑部,经过刑部审结宣判不是更好吗?”
天子清转一笑,捏捏我的脸道:“只是一个谢字?莫非兰儿不肯展眉一笑?”他见我红了脸已有几分醉意,冷静无言将我揽入怀中,忽而又道:“传闻丽妃本日用心给你尴尬,如何还要宫人瞒着朕?”
“皇上是一国之君,不但是臣妾一小我的丈夫,臣妾不敢坏了端方!”我哽咽说道,泪水再次翻涌出来,故作踌躇才挣开他膜拜道:“皇上,臣妾晓得这件事是哥哥的错,但请皇上顾念臣妾父母年老经不起分离之苦的份上宽恕他这一回!打一顿也好,关十年也罢,恳请皇上千万开恩,不要将他丢到那穷山恶水之地!”
“谁说不是呢!但是……”巧儿如此求嘴快,实在是我没想到的,也不知她是偶然还是成心,总之对这丫头我已经开端留意。
“大胆!兰儿好歹是从三品朱紫,岂容她说打就打?”
酉时刚过天子按例来了荣慧堂,只是我已睡下。听奏报声竹轩、阮怀恩等忙着接驾,跪迎道:“皇上万岁万岁千万岁!”
“朱紫,杨氏本日刁难于您实是妒忌,今后我们行事可要谨慎些,切不成叫她抓住任何把柄!”
“因着杨氏的原因贵妃几番胎像不稳,这六殿下差一点就生不下来了。现在二人已是水火不相容的死仇家,那里另有昔日的主仆情分?”竹轩笑得更加讽刺,“贵妃这也算搬起石头砸本身的脚吧!”
“臣妾不委曲,只要皇上内心有臣妾,得空时能来瞧上臣妾一眼,臣妾就已经心对劲足了!皇上,宫中姐姐mm都不轻易,臣妾固然盼望着能多分得一份恩宠,却也不肯皇上因为臣妾而厚此薄彼,以是还请皇上千万不要与丽妃姐姐难堪,只现本日之事从未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