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淑妃体弱多病,甚少出宫,又脾气宽和,皇上对她也非常垂怜,她无儿无女,暗中拔擢叶氏做甚么?
“你、你、你,你甚么?要评理还是要找公道?好呀,本宫就给你一个说理的地儿!”和贵嫔长袖一甩,厉声喝道:“来人呐,将她们十足带去凤仪宫请皇后娘娘决计!”
固然如此,回了荣慧堂我却仍不足思。叶阑珊虽有几分姿色,却称不上倾国倾城,皇上怎会如此沉沦于她?另有畴前并未传闻她舞姿出众,如何短短数日舞艺精进这么多?
“等一等!”裴瑛没成想和贵嫔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采女动真格,花容失容道:“是嫔妾、嫔妾失礼!”
她话中埋没玄机,我因此转头望着她,捕到我狐惑的神采竹轩便凑过来细说道:“朱紫,您入宫晚,又三灾八难的,甚少出宫,对我们宫外事压根不清楚。那叶秀士本是客岁插手大选的秀女,因略通舞艺而得皇上喜爱,只是当时丽妃娘娘独蒙恩宠,底子没给她机遇靠近皇上。”
竹轩不知以是,故而问道:“朱紫这是如何了?奴婢瞧您盯着那灯看了好一会儿,但是有苦衷?”
更何况叶氏并非佳选,既放肆又无城府,养在身边迟早要好事,淑妃娘娘莫非没有考虑过这些吗?
“嫔妾不敢。”薛氏口应心违地说着便站到和贵嫔身后,和贵嫔这才道:“罢了,既是曲解便都散了。”
我二情面知与她不便计算,又一宫住着,昂首不见低头见,因此也只好忍下作罢,由着她耍性子拜别。
我们原是去园子里逛逛寻轻松安闲的,何必惹她?
“这不失为一个别例。”史姐姐明白我的心机,点点头即叮咛优夏去办。
姐姐低声劝说我,又怕我不听,持续劝道:“那薛采女固然不幸,性子却也太犟了些,别说这些日子裴氏受宠,就是放着平时我们也不能对她如何样。何况六宫之事皇后管得,四位夫人管得,丽妃娘娘管得,独独你我不成插手,明白吗?”
眼瞅着世人散去史姐姐和我才持续向华清园走去,因为刚才一事我二人都心有所思,故而沉默不语。
现在她沐浴皇宠,只怕更加放肆,如果遇见少不得又要对我们冷唇相讥。何必来哉?
薛采女对和贵嫔磕了一个响头,抢言道:“嫔妾并未顶撞修容,方才是修容您无端责辱小苏,嫔妾不过想和娘娘论理,何来顶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