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转笑问道:“卉茸姑姑但是另有事?”
竹轩强掩了一脸痛苦,非常不美意义说道:“婕妤,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费事落太医的好,奴婢卑贱之躯,归去把血擦擦就会没事的。”
丽妃这是给孟氏好好将了一军,孟氏如果以惩罚快意,遵循快意的脾气必然不会甘心领受,而是会与她孟氏死磕到底;若她不惩罚快意,丽妃怕就会以此为借口来进犯孟氏,不说危及她高高在上的职位,起码也要摆荡她的威望。
“如何这么快?”我问了一声,玲风当即作答:“奴婢原想着蜜斯有孕在身,在庆寿宫抄了一天的佛经定是累了,故而早早的把落太医寻了来,好给您把评脉,谁晓得……”玲风说着移目去看了看竹轩的伤势,一脸忧愁道:“如何摔成如许?”
此时已是半夜子时,阖宫幽闭,唯有宫灯在这呼鸣的北风中若隐若现闪着多少光彩。许是脚伤新愈,又或是有孕在身,这一日下来走路竟有些颠簸,竹轩因此越加细心扶将。
“既如此,书玉,那就从速扶竹轩姑姑回吧。”不等我开口玲风已先行出声。她比书玉、代月年长几岁,在书玉、代月前提及话来也有点姐姐的味道,二人听着点头应和,竹轩却放不下我,抬头说道:“我还行,婕妤本日个倒是不舒畅,你们照看婕妤要紧。”
我非常揪心,欲要替快意说话,却见惠妃再一次紧紧扣住了我的手腕,还是是微微点头,让我不要插嘴,模糊间还回给我一个放心的笑容。
竹轩还是不美意义,直到被书玉架走才算完。见她走远了我才问玲风:“你这丫头又搞甚么鬼?急着把竹轩支走何为么?她的腿不会是你做的手脚吧?”
“奴婢也不晓得,许是一时心神不宁给这路上的石子给绊了吧。”竹轩站都有些站不稳,可见这一跤摔得不轻。我因此俯身下去翻开她裙底检察,竹轩忙的后退发急道:“不过是摔了一跤,婕妤别担忧。”
卉茸不言不语,走过来拿着纸笔看看又搁下,瞥了我一眼道:“好了,写完了这便走吧!”
“如何?两位想要作陪吗?”史姐姐话还没有说完卉茸便出声制止,模糊间,我见惠妃对她轻微的摇了点头,仿佛在警告她不要再提,史姐姐这才作罢。
我还没歇半晌,见了她强站起家道:“姑姑您曲解了,只因我刚才有些不舒畅,竹轩才替我拿了一下笔,这上头满是嫔妾亲身写的,毫无半点子虚,姑姑不信大可比对笔迹。”
“旁的倒也没有,刚才太后娘娘听到这里喧闹便问了两句,对贵妃娘娘的惩罚非常中肯,不过太后娘娘还说:事情起于兰婕妤,虽为偶然之失却也不容姑息,罚抄品德经十卷,抄不完便不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