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傻,楚氏入宫十余载,不但与丽妃蝇营狗苟、狼狈为奸,更育有皇九子慕清晗。虽说只要十岁,到底是皇室血脉、帝室之胄,皇上如何着也得给他留三分颜面,以是本日不管我如何说都不成能完整将她从后宫给踩下去。
她一如以往的淡薄素雅,撤除鬓边一双湖蓝蜻蜓双飞点翠再无旁物,身量纤纤,窈窕无双。
我旋即跪下,从太子哥哥身边拾来函件一看,顿时慌了手脚,那上面所记不恰是当日真相吗?即便她们再如何诬捏仿冒,又如何能将事情说的如许逼真?难不成真是洛王哥哥心生愤懑,宁肯赔了本身也要把我和太子哥哥拉下去?
“没错。”蓝侧妃再次看了看我,面若秋湖道:“兰婕妤长姐是我庆王府正妃,当初曾将婕妤带到王府小住一段日子,臣妾故而认得她。只不过臣妾夙来不喜生人,虽认得婕妤却也只限于眼熟罢了,是以在玉瑶墓前见到她也并未曾多说甚么。可如何也没想到,那日臣妾竟在玉瑶墓前扭伤了脚,兰婕妤放心不下便亲身送了臣妾回府,这件事庆王府家奴可觉得证。”
“是!”我点点头,又再提到:“皇上,楚姐姐也就罢了,太后那边……”说着,我又屈膝跪了下去,“皇上,臣妾大胆,可否恳请皇上再给臣妾一些恩赏,不要再让太后娘娘去阜平宫!”
经之前一出太子哥哥已渐近拉回思路,可被宁贵嫔手中手札一唬又有些心慌,才要说些甚么却见殿外信步飘来一抹清风,一个清丽的声音蓦地隔空传来:“贵嫔娘娘也不必再问太子殿下,您要问的事妾身晓得。”
声起那刻统统人的视野都飘忽出去,唯有我心头一缓,缓缓将目光移到殿门处那身披宝蓝色双蝶云翳千水披风的女子身上,那不是别人,恰是庆王府的蓝侧妃傅蓝。
她从我手中夺去函件,却不知为何闪过一丝惊奇的神采。裴氏这时便趁隙取走函件展读出声:那日将妡mm骗至梅园,又哄她喝下迷情酒……吾心愧悔,不该当初。
卉茸呈说之时还不忘给我递个眼色,看来楚氏冤枉我一事她们主仆的确是早有定论,不过为了寻我的倒霉而不说破罢了。
天子脸上有一层难以言喻的神采,竹轩便适时弥补道:“皇上,才刚来的路上婕妤就一个劲念叨,说这件事错的人是她,如果是以使得皇上与太后母子横生嫌隙,那便是百死莫赎的罪恶了。”
天子听罢,摆摆手叮咛道:“罢了,既是那两个宫女不懂事,让人带出去打死也就了了。至于昭仪楚氏不能束缚宫人,任由下人胡作非为,除禁足外再罚俸半年,在雍华殿好好的思过。”
现在天子返来,楚氏也遭禁足,我如果再揪着不放未免显得不识大抵。
“女人的事已经查清了,簪子原是昭仪身边的婢女葆琳偷去的,谁知昭仪查得紧,这才转手塞到了玲风女人手中。”
何况这件事如何能够那么简朴?一个昭仪身边的宫女就算要偷东西,何必选一根簪子?
“没有吗?殿下当真是朱紫多忘事,当日里动静闹得那么大您竟说没有?莫非说是我勾搭着此人歪曲太子妃吗?殿下,实在您不说也没干系,我这儿有洛王殿动手书为证,足以证明当日里产生了甚么。”
天子虽不认得她,对她的名誉明显也是有所耳闻的,原被宁贵嫔那封手札挑起的肝火又再一次压了下去,只是猜疑的瞄着宁贵嫔手中手札。
“哦?”
哪知还未出声宁贵嫔已经先她一步对太子哥哥发难:“太子殿下,皇上才刚问您的话您还没回呢?梅园那次究竟如何回事殿下莫非忘了?您当初为何打了洛王殿下?兰婕妤当时又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