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说边轻拍着我的后背,仿佛也在为我们而感慨。
可事情委曲真的一向掌控在叶阑珊手中吗?人说江山易改禀性难移,纵使叶氏再恨孟氏,这几个月时候也不敷以将一个浮滑之徒打磨的如此锋利吧?
纵使之前我与太子哥哥密切,也从未给他跳过白纻舞,太子妃手上那副画究竟从何而来?
她念叨‘孩子’二字时莫名有种情素,不是对太子哥哥那样,倒像是对玉郎的疼惜普通,顿时我脑中闪过一个猜度:母后她会不会连孩子的事也晓得?
“皇上……”
“哀家晓得你懂事。”她顿了好久才长舒一口气,轻拍着我手背感到道:“好孩子,今后就咱娘俩的时候就喊我一声母后吧,别总太后太后的叫着。”
太后扬手重擦去我脸上泪珠,轻声慢语道:“有些事朗儿不晓得哀家却清楚。好孩子,难为你了,既要顾念朗儿,又要保全兰家,还得不时候刻警戒着满墙暗箭,换作是哀家也做不到!”
因有本日坦诚相对,便又讨巧将姝儿之事透给她,她原是极聪明的,天然明白我的企图,只对我道大可宽解就是。
孟威神采惨白,血丝挂满清秀的脸颊,跪在殿中浑身颤抖颤抖不断。殿内严厉的氛围因我的进入临时被打断,见了我天子才稍稍强压下满腔肝火,拧眉扶我道:“你如何来了?”
瞧着她,我莫名想到了金殿之上阿谁威凌天下的天子:慕元昊,纵使你再霸道、再狠辣,能囊尽天下之物,这世上有两颗心你始终得不到,那就是太后的慈母之心和我的一片倾慕,因为它们一向在玉郎身上从未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