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依梅呀孟依梅,你还真是玩得一手好把戏呀!
唯有贤妃心有不忍,见慕元昊有所游移,便道:“皇上,丽妃乃是从一品妃,罪证未落实便要动刑,实在不宜……”
本日以后,丽妃必败,死或者活都不能再威胁到我。
吴若水接着道:“因已经晓得当年她暗害丽妃之事,臣妾晓得她不会善罢甘休,看着兰妃生下孩子。便多留了一个心眼,在楚般离分开怡春宫后偷偷跟在她身后,看看她究竟要做甚么。”
“你说甚么?”
“看来您还记得。那么叨教兰妃,您晓得为何您会俄然跌倒?又为何跌倒后推倒的不是别人,恰好是叶阑珊吗?”
倘或她心存半点歪心,或是存半分私心,都不会脱手相帮,如此想来我倒欠她一个大情面了。
到福元殿时,我未动声色,先在殿内帘帷处先察看情势,仔谛听听内里正在说些甚么。
她颤抖动手向慕元昊再叩首,抹泪哭泣道:“皇上!欲加上罪何患无辞?陛下,孟贵妃夙来与臣妾反面,这十几二十年她与臣妾没少拌嘴起争论,大闹怡春宫之事也不是一回两回,现在更是没想到、没想到她竟然将晗儿的死归咎到臣妾身上!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冤枉啊!”
孟依梅也算是个狠角色,我不过抛了一点点线索,她短短数日竟真挖出了人家暗害九皇子之事,并且还使出如许的手腕。
孟依梅和杨丽华原是夙敌,先前苦于一向没有杨丽华的大把柄,现在逮着她弑杀皇子的罪过,那里肯轻饶了去?
我晓得吴若水此时最挂念杨丽华的安危,将她送回后便转道出了钟粹宫。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不知贵妃那边寻得这些所谓的物证,清晗虽非臣妾所生,倒是臣妾一手带大的,怎会向他动手?”
并且丽妃与孟依梅是死仇家,留着她总比杀了她好。
这件事小巧早向我提过醒,意指有人暗害,只可惜我毕竟没有查出个究竟来。
“丽妃固然妒忌兰妃您,但她并不肯害兰妃您的孩子,说那是皇上的骨肉,不答应楚般离乱来,以是便把楚般离叫到怡春宫一顿痛骂。”
快意已然握紧了拳头,恨愤道:“真真可爱!这么阴狠暴虐的女人,死了真真是便宜她!”
我亦感慨万千,浊泥稠浊中保存,她却能数十年如一日,还是秉承纯良柔善之心,实属不易。
孟依梅与杨丽华还在争论,皇后一向默声不语,其他诸妃也没人站出来。
“胡说八大!”孟依梅亦捡起一张供词,将之摆在手上,斜睨杨丽华说道:“冤枉?杨丽华,到现在你还喊冤枉?你的嘴还真不是普通的硬!你冤枉,你冤枉那这些东西是甚么?”
姐妹?
“是!”僖贵嫔点头作答,“太后娘娘,实在当日并非兰妃她站立不稳,而是、而是楚昭仪在后推了她!”
楚般离挨了骂,却并不承认弊端,反倒说是要替丽妃经验经验我。
“姐姐、你、你说的但是真的?”
“冤枉?”慕元昊龙颜大怒,将桌上一干物证拿起系数向丽妃砸畴昔,怒喝道:“甚么东西都摆在这儿了,你还说冤枉?丽妃呀丽妃,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不是?”
即使醉酒,丽妃却也不傻,仍旧伏跪在地上哭哭啼啼抹着眼泪予以否定。
孟依梅说完,旋即向慕元昊跪地叩道:“陛下!事关九皇子,臣妾恳请陛下将丽妃收押用刑!”
“的确没法无天!”许是念着清远的原因,赵太后的肝火更加浓烈。
但是孟依梅不会让他如愿,她不但将丽妃暗害慕清晗的罪证一一列举了出来,还将旁的一大堆罪名往杨丽华身上扣,并暗指道杨丽华不除,惠妃母子难于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