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后已然没了耐烦,道:“僖贵嫔,说明白点!”
“丽妃固然妒忌兰妃您,但她并不肯害兰妃您的孩子,说那是皇上的骨肉,不答应楚般离乱来,以是便把楚般离叫到怡春宫一顿痛骂。”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不知贵妃那边寻得这些所谓的物证,清晗虽非臣妾所生,倒是臣妾一手带大的,怎会向他动手?”
此话才消,又有一道婉约的嗓音从殿外飘来,婉转道:“臣妾附议,皇上,不成对丽妃及其身边人动刑!”
吴若水接着道:“因已经晓得当年她暗害丽妃之事,臣妾晓得她不会善罢甘休,看着兰妃生下孩子。便多留了一个心眼,在楚般离分开怡春宫后偷偷跟在她身后,看看她究竟要做甚么。”
慕元昊还是不语,将殿内之人一一扫遍,仿佛是在深思,又仿佛是在犹疑。
孟依梅和杨丽华原是夙敌,先前苦于一向没有杨丽华的大把柄,现在逮着她弑杀皇子的罪过,那里肯轻饶了去?
“裴氏是以挟恨,擅自从毓秀宫跑出来潜到了长信宫。臣妾得知后虽给兰妃透过信,到底没能及时禁止,幸亏兰妃与小皇子福大命大,虽历灾害却终究保得安然。不然,臣妾的罪孽又该增加几分!”
倘或她心存半点歪心,或是存半分私心,都不会脱手相帮,如此想来我倒欠她一个大情面了。
“杨丽华,你……”孟依梅被杨丽华呛得无话可说,仓猝跪在地上叩首:“皇上!臣妾只是不幸九殿下死的惨痛,绝无半点私心!”
即使醉酒,丽妃却也不傻,仍旧伏跪在地上哭哭啼啼抹着眼泪予以否定。
“孟依梅,要拷问也是先把你身边的那些狗东西抓出来一个一个拷问!你可别忘了,你究竟做过些甚么功德?”
“胡说八大!”孟依梅亦捡起一张供词,将之摆在手上,斜睨杨丽华说道:“冤枉?杨丽华,到现在你还喊冤枉?你的嘴还真不是普通的硬!你冤枉,你冤枉那这些东西是甚么?”
“杨丽华,你猖獗!”
“景福宫!”
我从未帮过她甚么,乃至于好好的拜见都未曾有,没成想她却在暗中如此帮我。
真如果姐妹,早在慧儿死时就会状告,又那里能比及现在?
本日以后,丽妃必败,死或者活都不能再威胁到我。
“猖獗的人是你!孟依梅,前朝之事有陛下,后宫之事有皇后娘娘,几时轮获得你作威作福?孟依梅,你虽为贵妃,到底是臣是妾,如此肆意妄为,是否已存不臣之心?”
谁晓得是哪门子的姐妹!
这件事小巧早向我提过醒,意指有人暗害,只可惜我毕竟没有查出个究竟来。
我晓得吴若水此时最挂念杨丽华的安危,将她送回后便转道出了钟粹宫。
杨丽华哭的泪痕交叉,一张张从地砖上捡起那些供证、物证,显出一脸错愕与不解。
楚般离挨了骂,却并不承认弊端,反倒说是要替丽妃经验经验我。
“孟依梅,你清楚用心构陷!”杨丽华呛道,再对慕元昊含泪叩首要求,“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没有害晗儿,臣妾真的没有!皇上,臣妾无福不能生养,一向把晗儿视为己出,对他爱尚且嫌不敷,又怎会害别性命?皇上,臣妾死不敷惜,但不肯背负如许的罪名!恳请陛下明鉴,还臣妾一个明净!”
姐妹?
唯有贤妃心有不忍,见慕元昊有所游移,便道:“皇上,丽妃乃是从一品妃,罪证未落实便要动刑,实在不宜……”
见太后不语,又向我问道:“兰妃娘娘,您总该记得此事吧?当时你刚怀有身孕,恰逢皇上东巡,那天在庆寿宫门口您无端出错而撞了叶阑珊,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