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你看你书桌乱的,东西到处放,看着就堵得慌。
生了孩子以后,把父母接到城里来,给他们养老送终,庸庸碌碌的过完平生。
蓝姐扶着门站起来,幽怨地看着我,“哇”地一声,扑进了我怀里。
蓝姐放下杯子,沉默了一下,又笑着说,“姐率性,就要赶你走。”
到了黉舍,我再也忍不住了,蹲在路边,捧首痛哭。
“小宇,姐爱你,非常爱你,特别珍惜跟你在一起的光阴。”
在车上,我忍着不哭;窗外的海城,灯火阑珊。
那一夜,我没回宿舍,就那么躺在黉舍的草坪上,吹着风,流着泪。
我笑着,一把抓住蓝姐的手,放在掌心悄悄抚摩。
她瘦了,神采有些惨白,眼皮肿肿的,没了之前的生机。
我说姐,我想吻你。
蓝姐脸上,浮起一抹绯红,她像个小女生一样羞怯说,“干吗呀?又不端庄!”
蓝姐摇着书籍,扇着风,不说话了,也不笑了。
“嗯,我爱你,你也爱我,姐很幸运,姐不分开你,我们永久不分开!”蓝姐紧紧抱着我,给我无穷和顺。
“好人!”蓝姐悄悄打了我一下,又说刚干完活,浑身脏死了,等洗完澡再说吧。
我中了蓝姐的毒,无药可救。
但是不是,我还是我,海城还是海城。
蓝姐坐在地上,背靠着我们宿舍门,抱着膝盖,傻傻地发着呆。
我穷,自不量力,竟然想着寻求蓝姐;她是那么斑斓、崇高,她如何会看上我呢?
“姐,我们在一起好不好?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我迫不及待,就说,那我现在就去洗。
我刮了胡子,换了衣服;又去勤工俭学部,找了份兼职。
她坐下来,拿我书籍扇着风;我给她接了杯水,蓝姐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到宿舍楼下的时候,我浑身湿透了。
我累得跟条狗似得,坐在桌子上大喘气;蓝姐指着我额头,敬爱地说,“你呀,一看就没干过家务活。”
没有撑伞,雨水打在我的脸上、身上,凉凉的,很舒畅。
她一不欢畅,我就跟着难受;我报歉说,“姐,我不问了,你别活力。”
我没出去打工,而是一小我,走在空荡荡的校园里。
“姐说不要你,你就不睬姐了吗?你脸皮如何这么薄?你就不能死缠烂打,厚着脸皮寻求姐吗?”
我鄙夷了她一眼说,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你赶我走,必然是有启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