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明天,当她醒来,仍旧执意要走的话,就走吧……
大夫点头,说他也不敢肯定,但必定是肺部出了题目;又说等我父亲醒了以后,去拍个电影看看。
她仿佛没有力量挣扎了,就那么任我抱着,不哭不闹,也不说话。
我就说,万一我爸如果同意了呢?你就这么走了,岂不是很遗憾?!
“妈,我先去病房,你去厕所,叫一下夏蓝吧,别一会儿找不到我们。”
我想,如果当时,我另有一丝明智的话,我会挑选罢休;因为我怀里的这个女人,确切累了;为了我们的这段虐恋,她支出了太多,受了太多的伤害。她能够对峙到现在,这本身就已经超出了勇气的范围。
“不听了,免得悲伤;姐的春秋,现在在村里,已经传开了吧;姐晓得,你爸是要对我们的爱情宣判了。姐现在走,反而显得萧洒。”蓝姐说着,用心装出一副轻松的模样。
那一夜,我落了很多泪,就那么坐在车站里,紧紧抱着她,感受着临别前的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