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射的都是吐蕃马队的南翼,谁往南跑她就射谁,并且每箭都是爆头,嚇得吐蕃马队不敢往南窜,冒死往西面的东北向逃。
安叶禧扛着旗跟在萧琰身边,笑嘻嘻的道:“校尉真是高招啊,一条索子一个坑,就让我们以少擒多了。”
萧琰的箭如流星,每箭射出,必有一人落马。
陷坑!啊啊陷坑!
安叶禧擎着第一团的旗号紧跟在萧琰身后,内心嘿嘿笑着“被赶入圈套了”,默数着“一,二,三,……”
这时西翼的疆场已经进入序幕了,一千蕃骑在唐军重马队的冲锋下,已经七零八落,有四百多骑正往南边逃去,两百静南军轻马队追击畴昔。
“伤兵留下,二旅二队五火包扎伤员,打扫疆场。其他人,横阵追击。”
马永忠握着马槊嘿嘿道:“当然是跟着校尉干!”
跑在前面的蕃骑光荣没有跑在前头,内心又在泪流。
冲在前面摔进坑里的吐蕃兵有五六十骑,坑外勒马中箭的也有三四十骑,余下的二百三十多骑吐蕃兵目睹逃不得,便有人生了死拼之志,拨马回身大喝道:“跟唐狗拼了!”
两三里的地不远,他们缓慢的驰回了疆场。
第五火的马队和伤重不能追击的马队都静止的驻在原地,当周边的马队风普通往西而去后,这片染血的疆场便只剩下了他们,以及地上的尸身——或许另有没死的,这就是第五火的任务了,打扫疆场,既包含救治还没死的己方伤兵,也包含给另有气的仇敌补刀。
其别人都道:“我们跟着校尉!”
中路步兵对抗蕃骑的疆场上,因为有西翼的大半轻马队离开西翼疆场,从蕃军的火线杀入,打击步兵阵的二千蕃骑已经堕入唐军步骑的前后夹攻中,败北是迟早的事。
第一团的马队嗖嗖射箭。
萧琰给二旅的旅帅郭厚泽下号令,将二百多名吐蕃俘虏用那根绊马的绳索别离绑了,串成一条长粽子,只留下三十名身材相对矮瘦的蕃兵,卖力将陷坑里的受伤蕃兵和战马捞上来,不管重伤重伤的,都由两个俘虏抬一个,免得他们逃窜,如果有俘虏扔下受伤的同袍蕃兵逃窜的,不必踌躇,直接射杀。
她又连出三箭爆了三个举弓要射箭的蕃骑的头,用每个兵官都要学会的一句吐蕃语震喝道:“投降不杀!上马,弃戈,双手捧首!”
郭厚泽暗赞高超,回声领命。
的确太奸刁了!
她目光扫视身后十五人,看到的是一双双炽热的眼睛。
那陷坑一眼扫去,约摸宽达三丈,长达一里,在短草的草原上非常夺目。
一团的兵都哈哈笑起来,这仗打得真叫痛快。
总之,蕃骑一个都没逃脱!
但就这么减速的十几息,唐军又追近了一大段间隔,间隔前面的蕃骑只要五十步。
而西翼的唐军重马队在西翼疆场取得胜利后,当即蹄声雷雷的驰向东南边向,投入东翼疆场。
萧琰点了点头,战役就是如许残暴,存亡只在刹时,而要活下来,就必须不竭的变强。
战马吃痛下嘶叫着冲到火线去了,跑在前面的吐蕃兵一下成了跑在前面的,这些马队内心错愕的看着火线,既担忧战马不知能对峙多久,又担忧前面再来一条绊马索,眼睛都瞪得大大的,盯着火线的草地。
第五火的马队已经打扫了疆场,伤兵也上了药,包扎了伤口,但矛尖戳入胸腹伤得太重的,已经没法救治了,他们也给这些火伴补了刀,让他们去得痛快点。瞥见萧琰率骑驰来,火长上前施礼,禀报伤亡环境,表情还没有从亲手送火伴上路的沉痛中松缓过来。
羌塘草原的草不深,这么长的绊马索中间要打十几个索桩,平常驰马必定能发明,但此时吐蕃马队都在错愕逃窜,前面另有追兵,时不时另有火线马队中箭的惨叫声,大家内心都惊骇严峻,眼睛直盯着火线,谁会往草地上看呀?最首要的是,底子不会有人想到会有绊马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