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达玛开出的前提是,将扎加藏布山脉以东的地区割给大唐,调换青唐的寝兵,以及大唐对青唐出兵逻些的不干与。
……这是洗衣服!?
她又佩服的看了眼榻上的十七郎君,那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啊,真让人思疑这针是不是缝她身上。
萧琰道:“好。”没有游移。
青葙接过托盘端过来,上面有两碗药。沈清猗先拿起单耳青釉那一碗,端给萧琰,“这是治内伤的。”别的用黄釉盏盛着的是补血汤药。两碗药喝完,沈清猗又叮咛她:“归去记得给绮娘说,晚食蒸黑耳,阿谁补血最利。”
“嗯,姊姊。”萧琰回声坐起来,只觉精力饱满,衰弱全消。
她一动,坐在榻边看书的沈清猗便望过来,眸子波光温和,“醒了?”
沈清猗抬眉瞪她一眼,“今后你夫……”她顿了一下,想着萧琰今后大抵是娶不是嫁,便转口道,“今后你夫郎看得见。”
“啊……!?”萧琰瞠目,“谁干的?”
她急个甚么。
门叩响,赤芍将煎好的药汁递进。
萧琰略作洗漱,用了一碗补血汤,听了沈清猗的叮咛,这回坐了檐子回景苑。
这事对大唐帝国无益,是不是长安干的真难讲。
武道不但是熬炼意志,还是磨炼心性,她的心性,还不敷稳。
七月十五听风亭,她接下了萧怀中七十五招。
沈清猗要给她上药就必须扯去这层血痂,洗濯洁净后用她的止血药和生肌药,伤口愈合后才不会留疤。
青葙用帕子给沈清猗拭汗,这缝针的比受针的还辛苦。
青葙感觉,如果不是听着那“嗤嗤”声让人发毛,单看少夫人这手势,真是如胡蝶穿花,轻灵美好。
这是个详确活儿,锦鲤的每枚鳞片都要画出来,然后上浅粉、金粉等涂色。
她敛下眼皮,手指掀动,将血痂扯开,“痛就叫。”她头也不抬道,声音沉着稳定。一旦决定如何做,她的性子便极判定,沾血的手指一起撕下去,涓滴不带停顿。
商七立在苑墙上接她,神采凝重,声音沉痛,“小郎此次伤得很重呀。”
格桑达玛也怒了,明显是丹增加吉这厮封闭大昭寺禁佛惹怒佛僧招来的抨击,并我屁事!休想往我头上乱泼污水!!
凌晨起来就牙疼,扯得仿佛神经都痛了……凌晨没改好,下午返来再改,还是不太对劲(捂腮帮子,莫非是牙疼扯得脑袋秀逗了?
青唐王派出的使臣敏捷到了打过玛沱河的唐虎帐中,要求谈和。
这相称于将二分之一的青唐割给了大唐。
考虑到两边武力值的差异,以及目前受伤的状况,萧琰决定临时谅解商七。
刺杀丹增加吉的是一个和尚,红色僧衣、红色穗冠僧帽,典范的吐蕃佛僧服饰。
缝针后,抹生肌膏,扎绷带,裹完上面的伤口,沈清猗游移了下,萧怀中那一刀从萧琰的左乳下方劈到右肋,裹胸的白帛底端已经劈断了,感染了血迹,“把胸帛除了吧?”
萧琰没有说话,只是眼神里透暴露的信心已经答复了统统。
萧琮道:“吐蕃的钵教与佛教冲突锋利由来已久,丹增加吉全面支撑钵教,命令禁佛,封闭大昭寺,激愤佛僧招来刺杀也不无能够。”见萧琰不解,便解释道,“大昭寺是吐蕃梵刹之首,被吐蕃佛僧称为圣庙。”
这位青唐王一边跳脚回骂,一边镇静欢畅,丹增加吉重伤不治,哈哈,两个小侄子还小,这吐蕃赞普还不是他的了?青唐还打个屁,从速的,出兵逻些!
心如瀑底石。
萧琰考虑要不要拔出秋水刀给他一下子。
次日晨起练武,绮娘到她房间筹办沐浴药汤时,瞥见桃花图中间挂的条幅,眼睛眨了一下,出门提笔过来,在条幅后续了五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