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兰陵风流 > 第一九一章 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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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当即抬手,将六曲漆木屏风拉展开来,隔开饮茶与议事的空间。

“哦!丹阳纪氏……”临川郡王意味深长的抬了下眼,右手执壶均匀的分茶,呵呵一笑,“嘉兴啊,就是东阳家那位‘龙泉刺史’?”

想必这个任命出来,很多世家主会跌下眸子子——纪氏不是应当中立吗?即便挑选站位,也应当是挨近齐王那边吧?毕竟开天辟地的事儿太冒险了,分歧适纪氏“妥当”的风格啊。

因为不争宰相,丹阳纪氏在甲姓世家中的“分缘”极好。因大唐宰相位最尊,权最重,见亲王国公主不需施礼,朝殿站位也在亲王国公主之前,除军事外,政事只出三省而不私决于天子,大唐哪个官员不想做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秉政当国?因纪氏不争宰相,世家们当然交好,并情愿腾出一个“骨干权重官”给纪氏作为赔偿。当然,这类“不争的赔偿”也取决于纪氏后辈的才气,没有呼应衬的气力,只凭“赔偿”是上不了位的。

临川郡王微微一笑,又飞了第二杯茶畴昔,话里含着深意道:“下这盘棋,才是真见工夫。前辈,吾辈,后辈,历历代代。但愿,彼苍不负。”他眼神通俗,浑身沉敛的气质就如那上百年的紫陶茶盘,经历了光阴和茶香的沉淀,沉厚安静,只是眼中闪动的两星光芒,便如夜中簇燃的火把,倒是一闪即逝。

齐王叔必定又要摔茶盏了。

一个妥当、保守的世家,竟挑选了站在贤人这一方?!

她眸中有光闪过。

李毓祯目光掠过,轻呵一笑,对临川郡霸道:“朝廷任命已出,吏部右卿由礼部左卿、息国公纪汝中迁任,贺州刺史由汴州刺史李敏卓迁调,嗯,就是东阳公主的次女,嘉兴县主。”

第二道任命是贺州刺史。

临川郡王心中了然,却又有着惊奇和不测。惊奇的,不但仅是丹阳纪氏的站位,另有李仲颖,在这么多皇室宗亲中,莫非就只要她合适这些前提?

——晓得你不高兴,我就高兴了。

并且,还是提早就站好了位。以这个家属一贯妥当的风格,不成能是仓促的、事光临头才决定。

当然,在知恋人眼中,这是很明白的信号——贤人对萧氏的站位做出的回应。

现在贤人突破了世宗以来的“默契”,任命皇室宗亲为贺州刺史——天子这是要干吗?与萧氏撕破脸了,将猜忌放到明面上?或者是二者干系升温,萧氏呵呵说欢迎进入河西?……咳咳,猜想后者的都被本身的口水呛了。

拂手间,紫陶茶盘上一只浅口薄胎的坭兴陶小杯平平飞了出去,轻羽无声的落在李毓祯面前的降香木书案上,杯里茶汤七分满,纹丝不漾。

“你才半吊子!”晋王顿时恼了,最听不得人说他易数学得不好,立时吹胡子瞪眼,与临川郡王不依不饶起来。

她正看着的是控鹤卫刚递来的最新朝报。按普通渠道,即:从门下省都进奏院抄发各道进奏院、再下发各道的流程,算上路程,广州官员大抵要六天后才气接到这份朝报。

东阳公主的次女李仲颖,字敏卓,十七岁时给本身取号“鸣泉”,出自燕国公慕容秋的诗:“铁马踏冰河,龙泉壁上鸣。女子当英物,何呻燕雀吟。”——以鸿鹄之志自勉。二十岁时负剑游学,三年后返来,次年中进士,外放历任州县,三十五岁升陇右道河州刺史,因长年佩龙泉剑不离,为政又如匣中藏剑,外敛锐气,内蕴锋芒,一旦出鞘就是锐不成挡,久之,人皆称其号,而不道其字,又有了个诨号“龙泉刺史”。六年前从下州升中州,迁荆湖道襄州刺史,三年任满考成优上,又迁河南道任汴州刺史,这是正四品的上州刺史了——按理,再往上就应当升转运使或梭巡副使了,成为道级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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